“再来！”
“不对，陆夕惜，我刚才跟你讲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再来！”
……
安导看看旁边已然皱起眉头的顾晨慷，抹了把汗，对戴求真说：“戴老，我觉得这条可以过了，惜惜毕竟是新人，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戴求真对着安导，眼神却瞥过顾晨慷，冷哼一声：“她明明能做到九十分，你却满足于六十分，这样真是对她好吗？”
安导自然懂这个道理，也不再说话。
又来了两遍，戴老终于满意，才背着手朝片场边的椅子走去。
陆夕惜看到顾晨慷很是惊喜，老远就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今天来了？不该是明天吗？哦，你先等一会儿哈。”
说完从小夏手里拿过一只杯子，朝戴求真跑去。
“师傅，您辛苦了，喝茶。”她递过去，戴老拧开盖子吹吹浮沫喝了一口，上好的瓜片，入口清香鲜醇，满足地咂咂嘴。陆夕惜娴熟地给他捏捏肩：“刚才的表演还可以吧？之前您都骂我十几遍，今天只骂了我六遍就过了，是不是我进步了？”
戴求真好笑地瞪了她一眼，下巴朝顾晨慷指指：“就你淘气。快回去吧，那小伙子都快成望妻石了。”
“师傅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家人，不是那种关系。”她急急解释。
“哦。”他继续眯着眼喝茶，显然是敷衍，陆夕惜跺跺脚走开了。
场边的一辆保姆车里，白苏小助理感叹：“戴老真的很不喜欢陆夕惜啊。”白苏满眼嘲讽，老一辈都讨厌这种排场大演技差的演员，谁让她还非往上凑，戴老可不就得教教她学做艺先做人嘛。
白苏最近总避着陆夕惜，不知道她跟戴老的关系，别说她了，就连有些剧组的人也没搞清楚状况。
收工后顾晨慷跟陆夕惜回了酒店。
撩起她袖子看到没有淤青，顾晨慷松了口气。剧本他看过，相对于《寻丹记》温和多了，但也有几个打斗场景，即使安导打了包票，他还是不放心。
“戴老对你挺严厉的。”他觉得她变了很多，以前她最讨厌别人吼她，小学时淘气被老师吼了一句，她哭了整整三天。
“严师出高徒。”她想起师傅那句“望妻石”，耳朵顿时发烫起来，错过视线不再看他。真的是，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
一只大手附上她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