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澈松开手,将捏成一团的纸条放到齐远手中,他不敢去想。
若是这样的事情由来已久,这初现的盛世又该是何等的虚假缥缈。
“走吧,进考场,这官场浮沉,作一孤勇之臣岂不有趣?”齐远将纸条交给888保管,朝着谭澈笑了笑便抬步朝着考场走去。
谭澈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这其中的黑白,能有一志同道合的挚友前行,又有何不可?
“梁兄此言差异,这般有趣之路,何不一同前行?”谭澈释然的一甩衣袖,跟上齐远爽朗说道。
二人一身寒酸,并肩而行,这走进考场的短短一段路,却是让他们走出了万丈豪情。
“谭兄,那我考完还在此处等候。”齐远说罢便进入考场。
谭澈心照不宣点头一笑,他们今日踩不了他,那么他就将那群人踩到底。
888坐在马车上,看着齐远二人进入考场,又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人群马车。收回目光后便驱车离开。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认命做事了。
谭澈成功进入考场,这对于豫才书院暗中观察的人来说还不至于立马狗急跳墙。
虽然谭澈的确才华横溢,可是不是还有个更天才的梁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吗?
等到榜单出来也不迟,不过现在却是可以提前安排扫尾顶锅的人了。万一谭澈一举高中,想要对一个刚通过乡试的举人动手恐怕并不容易。
可是这个举人之外的人却是可以早早安排后路了。
进入考场,齐远和谭澈的考舍相聚较远,说是考舍,但也不过是隔开的一个小空间罢了。
齐远坐在案桌前面,铺开宣纸,不紧不慢的研墨。乡试一共考三场,前两场都是考四书五经一类背诵注解和诗赋,最后一场则是考策问。
每场考三天,一共九天。在这九天的考试中这个狭小的考舍就是考生的住处了。
考试一开始,考生便开始动笔了,考场内的监理也在不停巡考以防有人科举作弊。
豫才书院的人若是真要阻拦谭澈的话,除了杀了他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住他进入官场。
然而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