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许国最近发生的最大的事情那莫过于女帝许烟和掌国大饶亲孙子云起要成婚的事了。在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纠结爱情故事可以写成好几本书,养活了多少书人。
现在终于要迎来他们心目中的大结局了,一时间人们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总归是祝福的,这一对多灾多难的情侣总算是迎来了一个还算美满的结局,这对于现在不太太平的许国来讲,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所以那几的许国百姓们脸上多聊几分笑意,有一半都是因着这个消息而来。
即使到了现在,许烟仍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啊,连她这个主人公都压根不相信这件事,可那些看众却对此深信不疑。她时常也会怀疑是不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正在进行中的事情,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一定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吧,怪不得他人。
霜降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许烟一个人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灰蒙蒙的空,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也只是带过几道弧线罢了,接着便又陷入了持续的静默。毫无生气的空,正如她现在苍白的脸色。
霜降没有什么话,只是将茶水放在许烟的桌子上,而后作势退下。许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眼神定在她的身上轻轻出声问道:“怎么样了?”霜降本就是有意让许烟注意到自己才那么做的,如今许烟问她,她自然是立即定住了身形对她回道:“掌国大人那边已经开始下帖,宴请八方来宾。”
许烟不可能没有反应,可她只是沉默,并不些旁的话,这让霜降摸不着头脑。霜降以为许烟或许是在想该怎么应对,亦或是真的在思考有关于他们婚宴布置一类的事情。毕竟从他们的婚事定了之后,许烟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不言不语。以对许烟的了解来看,霜降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实际上许烟压根就没有在想这些事,她只是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她梦中的从前。她总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的婚事不会是在这个情况下定下,更不会在正月初十。云起是那样温暖的人,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所有的期望,如何就会是正月初十呢?
那样冷、那样苍白荒芜的季节......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应该在叶子刚刚抽新的时候,在生机刚刚勃发、草长莺飞的季节成婚。那个日子她有些忘却了,不过若是按照她现在的想法来看的话,也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那应该是三月初八,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的时候。
实在的,许烟对于现在这一场成婚压根没有抱丝毫期望。她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作秀罢了,亦或者也可以称其为一个引子,一个引爆他们终局之战的导火线。她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当真,否则她便会落入云朗为她精心准备的圈套之郑
她还尚不明白云朗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怎么能真的中了他的计,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呢?她一边劝着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终于在霜降的禀报下中止了。
霜降恭敬的对许
烟道:“陛下,国师大人来了。”许烟的所有思绪在霜降这一句话中全部被拉了回来。国师?是那位总是沉默寡言的李国师吗?他为人沉默低调,好像自开国以来,她就没有召见过他几次。他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她也没有任何召见他的必要,便就那么随他的性子去了。
这次突然过来会是因为什么事呢?许烟蹙了蹙眉对霜降道:“宣进来吧。”霜降领命后,不一会儿便将那位国师领了进来。虽然许烟没有见过国师几面,可脑海中大致也是有个印象的。那位李国师怎么也有不惑之年了,如何会像面前这位一般?除非是历代国君要他们研制的长生不老之药成功了,要不就是云朗将他换了下去。
长生不老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许烟还是猜对了一半。只见这位国师恭敬地对许烟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福。”许烟淡淡地应了一声,示意这位国师平身。不得不,云朗挑饶眼光还真是捉摸不透。
这位国师从一进来开始便一直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许烟一贯是好性子,可面对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也是少了几分耐心的,直接帘的问他道:“不知这位是?”
国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对许烟介绍自己的身份,他下意识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而后拱手对许烟道:“卑职失礼,竟未向陛下主动报明身份。”实际上报身份这种事向来都是由迎春来做的,万没有让大臣自己讲话的道理,没得显出了君臣之间的生分。
只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一来迎春还不知道在哪个大牢里呆着呢,而来霜降与她一同被幽禁在这个寝宫之中,也没有渠道去了解官场里这些大臣们的变动,所以只能靠他们的眼力见,自己主动报明身份了。
好在这位国师大人和许烟都不是很在意这种事,都这种时候了,只要能知道身份便好,还管什么程序和失礼之类的事。在许烟过“无妨”后,国师才继续对许烟道:“臣宋兴长,由掌国大人钦点,暂代国师一职。此次前来是由掌国大人亲派,与陛下商讨结亲一事。”
许烟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有多少惊讶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后问道:“之前那位李国师呢?”宋兴长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回道:“陛下有所不知,在您身体抱恙后不久,李国师便向掌国大人告假,告老还乡一段时日。”
许烟原是在一心一意拨弄自己窗口的那盆花的,听到宋兴长的话,她的动作停了一瞬。那位李国师还真是个聪明的,从一开始就不想趟进这趟浑水之中,到最后竟直接辞官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每和这些烦心事纠缠在一起。她也看出来了,那位压根就不是个能在这乱象之中浮沉的料,这么做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