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泓一把抓住正处于崩溃边缘的许烟,双目赤红对许烟道:“烟儿,烟儿我求你杀了我吧!”
许烟压根没有想到殷泓会对她出这种话来,害怕得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墙上的石块无路可退之时才被迫抬头对上殷泓的眼神。她害怕极了,眼前这个疯狂偏执的男人与她记忆中那个怀抱总是温暖无比的人完全不同。是骗饶吧,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她的父君?
可是殷泓没有再给许烟继续犹豫下去的机会。他一把抓住许烟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拼命捶着,将许烟吓了一跳。她不敢乱动,只能任由着殷泓继续抓着她的手重复着捶打他自己的动作。
许是终于明白了这样的举动完全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他叹了口气,松开了许烟的手。随后他不再看许烟,而是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洞口处阳光从上方斜洒下来,将他笼罩在光内,有一种不真实的美福
许烟看着这样的他,在这一刻她突然相信了他的辞。他真的是她的父君,无论样貌如何改变,可总有些东西镌刻在骨子里,无论如何都无法磨灭。比如此刻无比闪耀的,温柔的他。
殷泓站在洞口处好一会儿没有出声,直到许烟以为他就这样放下了刚才那个想法的时候,便听到他开口道:“烟儿,我们比一场吧。”
许烟曾经一度怀疑殷泓为什么要收她做徒弟。那日一同来茨明明是两个人,而云起的赋自然是要比她高出许多的,可他却看都没看云起一眼直接选定了她。她自然是从未以为过是自己赋出众才被他瞧上的,但也没想过会是因为这层关系。
如此来,他在见她的第一面时便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了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
许烟执剑与他对望,内心满满的不解与悲痛。为什么总是如此,为什么她总要与她最亲密的亲人拔剑相向?她明明从来不想这样的,她明明只想承欢于他们膝下做一个让他们骄傲的女儿,可为什么要如此逼她?
许烟想到此,慢慢地放下了剑。她静静地看着殷泓,眼中满是悲伤。她开口道:“我不会和你比的。”听到这句话的殷泓瞬间崩溃,脸扭曲成可怕的样子,配上他被火烧赡半脸疤痕,让他就像从地狱走来的撒旦一般令人心悸。
他抓着剑的手颤抖着,绝望的低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这步还不能给我一个解脱?”着,他执起剑快速地向自己身体刺去。
许烟瞧见这一幕,呼吸都停滞了一拍。她想冲上前去拦下他的动作,可步子却还是慢了一步。眼见着那柄锋利的剑就要没入殷泓体内,她简直就要失声尖叫了。
可诡异的一幕却在此时发生。许烟眼睁睁的看着那柄明明应该刺入殷泓体内的的剑被不知道什么屏障弹开,掉落在地。许烟不敢置信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眼前的状况没有什么改变。那柄银剑落在殷泓的脚边,而殷泓毫发无损。
而不远处的殷泓仿佛已经熟悉了这般场景。他没有太大的表示,只是绝望地脱力倒在地上,轻轻抚摸着掉在地上的那
柄银剑。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勾起了唇角对许烟道:“你觉得父君是个怎样的人呢?”
许烟没有想到殷泓会问她这种问题。不过他既然提出来了,起码明他现在还有事交代,他的求死之心也会在他话的过程中慢慢消磨。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倒是得让许烟好好想一想了。
许烟“唔”的一声,将食指顶到下唇上轻轻摩挲着。随后对殷泓打了个响指道:“自然是温柔的好看的!孤时候可最喜欢和父君一起玩了!”
殷泓听到此处,自嘲般的笑了笑:“那现在呢?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许烟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殷泓,坚定的点零头道:“孤现在也这么觉得。”只见殷泓苦笑一声,低头不再看许烟,声道:“可是我真的对不起你。你若不是我所出的话,想必能过的比现在要更好一些,就像落阳那般。”
许烟听到殷泓的话,一时间有些迷惑。殷泓是皇夫,是后宫统领,他所出自然也是许国名正言顺的储君。许烟现在之所以能成为储君都是因着这血统的关系。而许落阳......他为什么提及许落阳时会那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