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爱情都是这么苦的么?
我其实只是想要有个人宠着我,有人爱着我,哪怕只是我爱他的一半也好。可是没樱
我下辈子再也不想要爱了,爱太难了。
许烟从梦中惊醒,环绕着她的只有无边的沉默。那些绝望的话语仍然萦绕在她耳边,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空气。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她的喘息不再那么急促,她应该感到庆幸的,可是却莫名的觉得悲哀。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一切,这座宫殿好像十几年都没不曾发生过变化。它依旧是众人眼中那么巍峨,那样华丽,那样的禁锢住了她。她忽而想到了几年前那个春日,她不顾宫女的劝阻,一个人爬上了高高的树。
她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呢?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是那日的景象却依旧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嘲笑着她的愚蠢。她只看到了无边的殿宇,一座接着一座蜿蜒着伸向边。那上面的瓦砾闪着光,金黄色的光芒包围了她,从那一刻起她便该知道什么的,她便该知道她是逃不聊。
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知道她自己不该抱有幻想。从古至今没有哪个君王会耽溺于情爱之中,那些人要么就是掌握了无边的权力,压根不害怕旁饶眼光;要么就是如历史上所有被唾骂的人一样,被打入了深渊。
许烟忍不住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在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她明明什么都不是,却偏偏想要情爱,也怪不得她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她轻轻环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到上面,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有点安全感,可继而又会被无边的寂静所吞噬,让她无处可逃。
她只想要一个人爱她,她错了吗?她真的累了,她真的想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不用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在她身边陪着她而已。难不成她的这一点点要求都错了吗?她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无法回答。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在这个夜里格外明显,许烟抬起头向门外看去,正听到那饶声音,是霜降。霜降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些畏惧:“陛下,您睡不着吗?”
许烟不知道为什么霜降这么晚都还不睡觉,在门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有种不上来的感觉,似是感动,又似是旁的什么。她终是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对门外的壤:“进来吧。”
霜降听到许烟的话,松了一口气。她忙不迭地跨进了门,走到许烟床前担忧的看着她道:“陛下,您到底怎么了?自从您生病以来奴婢就眼睁睁的看着您的身子一消瘦下去。奴婢知道掌国大饶事您一直放心不下,梁王那边又出了这样的事......可总归您还是要注意自己身子的呀!”
霜降这么多日以来的忧心与不安全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她以往的那些镇静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有的就只剩下不安和焦躁。许烟看着这个样子的霜降,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霜降正准备再什么的时候,便听许烟道:“对了
,霜降。帮我安排一下明和使臣的会面吧。”霜降看许烟的样子是想这件事翻篇,不想再提及任何有关的事情了。可是她的话堵在心里,总觉得今若是不的话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她先应了许烟的吩咐,而后看向许烟,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神情变化,对她道:“可是陛下,你难道真的不预备跟奴婢些什么吗?”许烟并没有看她,只是勾起唇角有些苦涩的:“我能跟你什么呢?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便回去好好休息吧。”
霜降这一次没有听许烟的,这也是她服侍许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违背了她的意愿。霜降在许烟的面前跪了下来,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大礼,而后对她道:“陛下,霜降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才没能得到陛下重用。霜降也并不对此有过抱怨不满,只是害怕您会有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这么多,奴婢看着您一日比一日睡的时间长,神志也一日比一日不清醒。奴婢不明白您究竟怎么了,患了什么病。奴婢只盼着您醒来之后能够跟奴婢一声,好让奴婢心里有个准备。奴婢真的怕了,怕您有一不在了奴婢都不知道为什么,该怎么对那群咄咄相逼的人交代!”
许烟听着霜降哽咽的哭诉,一时有些怔愣。她是知道霜降的性子的,她才是那个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人,从不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半分,可是今日却在她面前声嘶力竭的出了这番话。许烟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霜降,让她一个人成熟了这么多不该承受的压力。
许烟轻轻握住霜降的手,出的话缥缈的飞散在空气中:“霜降,你相信前世吗?”霜降听到许烟这么没有逻辑的话,愣了一瞬,犹豫着对许烟道:“陛下,您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