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率军两万北上,又命骑都尉臧霸、裨将关羽分别率军侧翼拱卫,共计五万大军。途中军司马诸葛亮献计道:“主公啊,我有一计,可以轻松击退曹操。”刘备暗惊,司马陈登一愣,疾问:“孔明啊,你的计策是不是声东击西啊!”诸葛亮赞叹道:“元龙先生果然是聪慧无比,正是!”
刘备见两人打起了哑谜,笑得合不拢嘴。大军行到沛县附近时,先派人与吕布联络。吕布听闻刘备率军前来相助,立刻召集别驾陈宫、北地太守张辽、骑都尉高顺、魏续、宋宪等人。陈宫大笑道:“好啊,刘备与曹操素来有嫌隙,曹操与袁绍是盟友,刘备与公孙瓒、袁术是盟友,加上曹操攻打陶谦,刘备几次相助陶谦,二人可谓是水火不容啊!眼下正值春荒,曹操粮草不足,刘备以逸待劳,必能够大败曹操!主公不必忧虑,速速派人回应,就说咱们愿意与刘备联手!”
曹操听闻刘备率军五万来攻,气得跳脚。一边整军备战,一边急忙召集司马荀彧、军师戏志才。曹操急得来回踱步,黑脸皱得如树皮。荀彧皱眉道:“主公啊,眼下局势不妙,刘备亲率五万大军兵分三路,一路攻任城国,一路攻山阳郡,一路直奔济阴郡来,声势滔滔啊!这还不算,另外还有两路人马,豫州刺史郭贡率军三万直奔陈留郡,北海相孔融率军一万直奔泰山郡。这五路人马一到,吕布必然兴兵作为先锋。吕布有三万大军,也十分棘手啊!”
曹操摆手道:“不必说了,文若,咱们还有多少兵马?”荀彧面色凝重道:“五万!”曹操疾问戏志才,戏志才也面色严肃道:“主公,敌人看似六路大军,其实应该还有一路,陈留太守张邈。张邈现在驻军雍丘,他也会兴兵来攻。如今敌军势大,不如以退为进,让出济水以南,退保济水布防。然后在濮水再布置一道防线,一旦济水失守,立刻退保濮水。最后在黄河再设一道防线,如果濮水也失守,咱们退保黄河,占据东郡一隅之地与他们抗衡!”
曹操大惊失色,让出济水以南,等于将陈留郡、山阳郡、泰山郡、鲁国、任城国和半个济阴郡让给刘备和吕布,等于放弃一半兖州。如果退守濮水,等于丧失三分之二的兖州。假如退守黄河,那就只剩五分之一的兖州了。曹操哪里甘心,疾问:“志才,你让我设置这么多防线,是打算以守为攻吗?”
戏志才摇头道:“不是以守为攻,是要尽量拖延刘备和吕布的攻势。恕我直言,凭咱们的实力,一旦分兵据守,必是死路一条。主公莫忘了,刘备有陈登,吕布有陈宫,这都是足智多谋的人。咱们唯一的希望是袁绍,拖到袁绍出兵,大局便定了!”
曹操迟疑不决,又问荀彧,荀彧也点点头,曹操只好命东郡太守夏侯惇率军一万驻守黄河沿线要塞,再命别部司马曹仁率军一万驻守濮水防线,自己亲率三万大军驻守济水防线,同时派人向袁绍求援。
袁绍苦恼不已,无奈叹息。数月前刘虞旧部从事中郎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共同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兴兵三万杀向幽州蓟县。在潞河北遭遇渔阳太守邹丹两万大军阻挡,两军鏖战,阎柔等人斩杀邹丹,接着招募鲜卑和乌桓兵勇,共计八万大军逼近蓟县。袁绍趁机怂恿乌桓单于蹋顿率领七千骑兵前往助战,自己又派大将麹义率军三万从南面涿郡北上,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一起前往。十余万联军在鲍丘大败公孙瓒,公孙瓒被迫退保易京。
后来幽州各郡听闻公孙瓒兵败,纷纷举起大旗造反,只剩涿郡还在公孙瓒手里。袁绍趁机命麹义包围易京,不过始终没有攻下。麹义被迫率军与公孙瓒对峙,一连对峙数月,钱粮没少耗,兵士没少死,却寸功未立。
望着手中信笺,袁绍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救曹孟德,是我无能为力啊!麹义的几万大军还在易京城下,我手中三万大军要腾出一万防备黑山军,还要腾出一万驻防青州,只剩一万可以调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合适?”
监军沮授率先道:“主公,公孙瓒败亡是迟早的事,现在咱们北面的威胁已经解除,唯独南面令弟袁公路和刘备、吕布等人是重要威胁。如果坐视曹操灭亡,兖州吕布、徐州刘备与扬州袁公路联手,主公未必是敌手。应该速速发兵援助曹操,消耗吕布和刘备的实力。”
别驾田丰趁机附议道:“主公,咱们兵力有限,不如援助曹操军粮,让他自己招募兵勇。曹操不是春荒缺粮吗?有粮就有兵,赠他三十万石粮草,足够他新招募三万兵勇三个月的消耗。另外,主公还可以命青州刺史袁谭率军进攻北海,趁机拿下北海国。”军师荀谌也附和道:“主公也可以去信令弟袁公路,他必然不肯眼睁睁看着吕布和刘备坐大。”袁绍大喜,立刻分派信使前往。
待刘备大军进驻山阳郡,臧霸大军攻陷任城,北海相孔融退军。刘备暗惊,诸葛亮叹气道:“看来曹操必是向袁绍求救了,我料袁绍必会离间主公和袁术。袁术心胸狭隘,很可能受挑唆,咱们不如先去信一封,稳住袁术。”刘备欣然点头,立刻修书一封。
袁术接到书信,左右为难,“这袁绍劝我取徐州,刘备约我瓜分兖州,更新,你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办?”阎象不急不慢道:“令兄袁本初与曹操交好,如果二人坐大,对主公极为不利。何况匡亭之败,咱们损兵折将,正是报一箭之仇的时候,岂能错过?至于吕布和刘备,二人联手击溃曹操不成问题,可要击败袁本初几乎没有可能。咱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不必理会!”
袁术心有不甘道:“话是这个理,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刘备和吕布瓜分了兖州吧?他们喝汤,总得分我点肉吃吧?”阎象叹气道:“既然主公想要分一杯羹,不如助他们军粮,然后请刘备割让广陵郡,咱们好全力拿下扬州。”
这时刘备大军已经与吕布会合,吕布驻军东缗,刘备驻军昌邑,吕布亲自领军前来相见。众人寒暄一番,吕布笑道:“刘州牧这是雪中送炭啊!不瞒州牧,我正缺粮草,只要有粮,我就有兵!”刘备也笑道:“吕将军诛杀董贼,是国家栋梁,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替徐州百姓谢谢你围兖救徐,也替徐州数十万亡魂向曹操讨个公道!”
这时护卫来报,袁术有信送到。刘备接过一瞅,顿时脸色大变。吕布疾问,刘备叹气道:“没想到啊,袁术也惦记起兖州了,说愿意助我们粮草二十万石,希望我割让广陵郡给他。”众人纷纷大惊,陈宫疾问:“不知道州牧打算怎么办?”刘备望向诸葛亮和陈登,诸葛亮轻轻点头,陈登默然不语,刘备无奈道:“原本淮水以南就在袁术手里,他这是逼我承认当初他占徐州的土地归他所有,既然如此,那我遂了他的心愿。”
陈宫大喜,忙赞叹道:“州牧高风亮节,我们打算与州牧平分兖州,瓜分其地,不知道州牧意下如何?”刘备笑道:“好,不过我要泰山郡、山阳郡、鲁国、任城国、东平国和济北国,两个大郡陈留和济阴归吕将军,如何?”吕布立刻拍板,同意了刘备方案。
不久吕布出兵攻打济阴定陶,郭贡出兵攻打济阴冤句,张邈出兵攻打陈留平丘,臧霸领兵攻打东平寿张,刘备亲自领兵进攻济阴乘氏,五路大军合计十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扑向曹操。
曹操亲自领兵驻守乘氏,命别部司马夏侯渊驻守定陶,军假司马乐进驻守冤句,军司马于禁驻守平丘,东平相程昱守寿张县,其余四人各率五千兵马守城,唯独曹操率军三万。又利用袁绍许诺的军粮招募了两万兵勇,交给东郡太守夏侯惇一万驻守黄河,交给别部司马曹仁一万驻守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