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许老夫人顿时新仇旧恨都直冲沈繁花而去,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好一个国公府的嫡女!”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早上她送女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勉强,表现得乐意至极,却不料一肚子坏水,转头就和儿子告状!她这是想干嘛,想挑拔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吗?恶毒!

    老母亲对沈繁花的不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许君哲面上却露出不赞同且隐忍的神色,像是想维护妻子却又碍于母亲不得不沉默的样子。

    要是沈繁花在此,定然得惊叹,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离开的时候,许君哲驻足,郑重地道,“娘,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啊。”

    许老夫人一听,火气又猛的一窜,怎地,她沈繁花是镶金还是带银的,宝贝得需要他耳提面命提了一遍又一遍?

    “要知道,上面不会允许我们弄出庶长子的,而且那些女人没有省油的灯,我可不想被她们算计了。”

    许老夫人一听他提上面,那火气就蔫了,罢罢手道,“知道了。”

    琥珀珠身上幽暗的光芒一闪,里面又是热闹一片。

    “姜氏寿元-1。”

    “许家这老婆子生个叉烧儿子,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见天地往他娘身上捅刀子,真是哪里疼往哪里捅。”

    “生而不教,该她受害。”

    “这才对嘛,养出那么个儿子,怎么能光祸害别人呢,自己也要身受其害才公平嘛。”

    许君哲走后,许老夫人捂着胸口半躺在榻上直叫唤。

    她的陪嫁丫环徐嬷嬷一边让人上蜂蜜水,一边帮她揉胸口。

    “真是个扫把星啊,我们永平侯府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玩意回来,你瞧瞧,打她进门,我们侯府就家宅不宁,母子不和。”

    “老夫人要保重啊,别想那么多了。”

    徐嬷嬷只觉得怪异,小侯爷种种举止,看似在围护夫人,却每每更让老夫人对夫人不喜,让婆媳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适得其反。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侯爷还年轻,不懂得处理婆媳间的关系吧。

    她暗地里摇了摇头,便丢开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