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林瑞其实隐约的也猜到了一点点，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不怪你，真的。”
路楚恒摇摇头淡淡的开口。
他说的是真的，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他自己，如果他能好好和叶潍音说话，他们两个人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算之后秦优宁找她，也一定是在他身边，叶潍音一定不会受伤。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路楚恒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慌乱到现在的平静，欧阳林瑞也发现了其中的变化，但是现在他只能先安抚好秦优宁。
“好了，不哭了，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然后再回来好不好？”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着，我不走。”
“好，那我陪你一起等。”
欧阳林瑞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强求，索性坐在椅子上，让秦优宁靠在他身边歇一歇。
而路楚恒变得平静的原因就是，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医生告诉他的是最坏的结果，那他就要为这个最坏的结果也做好打算，如果叶潍音真的……
总之，不管在哪里，他都会陪着叶潍音，绝对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
三个人就坐在椅子上，谁都没有再开口。
直到天黑，路楚恒总算是说了第一句话，“带她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
欧阳林瑞偏头看了下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的秦优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带她去换身衣服，然后再过来。”
秦优宁现在太不安了，就算是现在睡着了，都在无意识的抽泣，她醒着的话不可能会和他走的。
但是她身上大片的血迹几乎都透了过去，都已经干涸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