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林站在门口,数张小指大的纸片人悄无声息地从他手中飞出,不动声色地贴上了来往的人,从这一个又落到那一个身上——他在探查哪些人身上有人面。
没有她……
没有楚舟跟着……
池溪林根本没有在丰都捡到奄奄一息的楚舟!
楚舟伸手靠近池溪林,但池溪林目不斜视地穿过了她的手走进了醉华楼里。当上花魁的是另一个姑娘,云黎在台下伺候着贵人,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没有预兆地,楚舟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已然陷了进去!
肩膀上传来重力,有人贴近在她耳畔呢喃:“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你身死是真,重生是假,没有人救你,你也没有救出任何人。”
“我没有,救出任何人……”
一声哽咽,楚舟情难自抑地痛哭起来。
“对……你还让凶手飞升受万民敬仰。”那人鼓励道。
楚舟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人,只会一字一字重复那人的话。
陆行之笑了,终究还是太年少,经历得少,脆弱得很。
他意兴阑珊地将醉华楼内的歌舞升平收入眼底,嘲讽味十足。
忽而手上一重,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不阴不阳,甚是有趣。
楚舟抬头抹去眼角的泪水,冲他森然一笑:“你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你不是很开心吗?”
这恶意可太大了。
她嗤笑一声,骤然发力,一个过肩摔将陆行之扳倒在地,周边幻境瓦解,陆行之的残魂终于支撑不住困缚楚舟的幻境!
楚舟提拳,肃杀之气灌身,狠狠砸了下去。
砰!
所有都化作虚无,身体一轻,楚舟又回到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小院子,池溪林几人站在原地眼神涣散,显然也入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