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纵拆下金链子,推开门扉,和范桃花一起穿过木门,来到一处完全不一样的空间。
这里有华丽的亭台楼阁,坐着十几桌的客人,小厮上着一道道豪华丰盛的菜肴;舞台上,一名十几岁的nV孩,在宴会中弹着琵琶,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顾盼全场,又不时闭眼垂着眼睫专注在音乐中;一袭粉nEnG的大襟衫衬得肤sE更加白皙,整个人如同早春初绽的桃花;而她虽然年轻,态度却落落大方,面对满园的仕绅显贵,丝毫无惧。
「桃花,这是你!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有特别的姻缘!」何纵嚷着,范桃花彷佛心上重击一掌,她没想到会亲眼看见前生的自己。
而酒席桌上,锺贺和一名脑满肠肥的男士喝酒吃菜;锺贺提起筷子,却没下箸,他的目光专注在舞台上的艺旦,无法移开视线。
「锺少爷,这是赤城花榜排名第一的新进艺旦,蕞香阁的莺桃,现在艺旦流行穿和服,她却用传统的大襟衫展现新意,你看!这合身的剪裁,显得那细腰??啧啧,她真是乐音如h莺出谷,秀sE如仙子掌中的蟠桃。」
这位男士sE眯眯地品评一番,低声对何纵附耳说到,「下个月,她就成年了,锺少爷知道艺旦的『摘花』吗?知道什麽是『旦那』吗?」
「什麽花?什麽旦那?那不是丈夫的意思吗?」锺贺相当困惑。
「艺旦的处子之身有行情也有市场,待她成年,我打算标下她的初夜,和她共度ch0ngXia0,这叫『摘花』;然後我要包养她,成为她最主要的固定客人,这叫『旦那』,不是真的要娶她啦。」
这人猥琐的笑脸让锺贺莫名不悦,目光忍不住多停留在莺桃身上。
看到这一幕,范桃花真庆幸郑植仁不在这里,她不愿他如此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为艺旦的过去。
趁着sE鬼喝醉,锺贺起身离开酒席,私下去找蕞香阁的鸨母。
害羞的他来回踱步几回,在鸨母频频催促下,他才开口请求。
「莺桃的初夜??不管h桑出多少钱,我可以给两倍价格;」他挥手解释,「我没有要做什麽,我只是、只是不忍心,这麽年轻的nV孩子,成为h桑这男人的玩物??他X好酒sE,不会珍惜莺桃的,我家族与他往来很久了,我知道的。」
听到这话,鸨母笑得开心,「这要莺桃本人同意,我劝她,现在声势正好,要卖在最高价,但是她好像有别的想法哩,锺贺少爷要不要多跟莺桃相处相处看看?」
锺贺来到莺桃的厢房里,鸨母介绍两人认识,很快地他们就聊开来,她弹着琵琶,他吹洞箫,两人眼中有火花逐渐燃起;他们累了,就共读《牡丹亭记》,更捏起嗓子,咿咿呀呀一起唱着才子佳人的戏曲台词。
范桃花暗暗使出时光快速转动的技法,如同缩时摄影,他们看到纸窗外日昇月落,锺贺几乎天天来找莺桃谈情说Ai。
看到这一幕,何纵想牵起范桃花的手,但被她躲开,「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只见锺贺红着脸,执着莺桃的手,「下星期,你就要成年了,我知道新町艺旦间有不成文的『摘花』规矩,我愿出最高价,不愿把你让给别人。」
只见莺桃微微一笑,「我是因为家贫,被父母卖为艺旦,但我想要一个心Ai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此,我不打算和其他艺旦一样,拍卖掉我的初夜,我很喜欢公子,愿将终身托付与你。」
锺贺握紧她的手,「我虽然已娶妻,但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