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递给潋滟,拍了拍裤子就往回走。
杜小爷,师傅让我问你,明日出谷历练的行李可都收拾好了?”
刚走两步,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大高个走了过来。说罢,他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的皓齿。
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师兄。我在药王谷新拜的师傅的儿子,程致。听说师傅还有一女儿,唤程远,只是一只在外游历,我还从未见过。
大程,若是师傅问我那定然是没收拾好!若是你问嘛……”我一顿,道:“自然是收拾妥当,就等明日出门了!”
我这师兄虚长我两岁,带我如同亲妹,很是照顾。只是我这师傅确是个老古板,所以这般称呼我们只敢私下喊上一喊,过过江湖瘾。
明天可算出门了,这药王谷虽美,但三月不出门,我都快憋得长青苔了。
我的芙蓉糕,我的龙须糖,我的水晶虾饺……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听师兄讲,明日我们去的正是离这儿最近的屠苏国,说不定还会遇见晴雪他们呢!越想越兴奋,拉着徒弟,脚下生风的就回到了我的小院。
次日,午时,屠苏国边界。
这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四处的流民,躺着的,卧着的,拄着拐棍能走上几步的还算好的。而这样多的人堆在一处,竟半点声音也没有,静的可怕。大概是饿的说话也没了力气。
我关上马车的帘子,心生恻隐,“大程,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还不是这蝗灾给闹的!秋收时节,蝗虫一过,连片绿叶都没了……”
大程虽心有怜悯,却似乎是见惯的模样。
那国家,就不拨款放粮赈灾么?”
我近日倒是看了许多各国制度政策的相关书籍,看到此景象很少不解。
官官相护,层层盘剥,最后剩下的可能……”
大程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对了,这灾民太多。杜小爷,你千万别施舍给他们……车夫,咱们快点走!”
说罢,大程想着车外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