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边疆了,还有闲心逗她,委实可恶。
气呼呼地把信摔到桌上,逼着自己不去看,可最终,还是遵从了内心,重新拿过来,认真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方才装起来,放到床头的盒子里,与暖玉等物妥帖地放到一起。
随即走到案前,执笔给他写回信。
写了一张不满意,撕掉再写,还是不满意,又撕掉。
来来回回间,她周围的地上,已经丢满了团成团的废纸团。
一封信,她写了将近一个时辰,什么也没写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了,跑到柜子前,将装放锦帕的抽屉打开,从中寻了一条蚕丝莹白的帕子。
右下角秀气的绣了一个歌。
到案前,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不写情辞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拿来反复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写下落款。
搁下笔,叶朝歌拿起吹干,看着自己的字迹,还算满意,很快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太直白了点吧!
想着,果断撕碎,托着下颌想了想,干脆只找来了信封,将蚕丝手帕放进去,封好。
有些话,有些情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朝歌点头,这么安慰一下自己,感觉效果还行。
“青岚。”
“小姐。”青岚推门进来。
“把这封信送出去。”说是信,实则,除了信封上面几个字之外,里面,半个字也没有,说信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青岚接过,“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去一品斋走一趟,恐会晚些时候回来,您期间有事,便唤青茗。”
叶朝歌没有多想,点头,“好,且去吧,外面冷,多穿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