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便会大大不利于他。
尽管他与祁继仁一同进宫面圣,可终究没有他反应快。
一进大殿,祁继仁便噗通一声狠狠的跪在低声,双手扶起,大喊:“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陛下!”
说罢,咚咚咚,响亮且用力的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宣正帝被祁继仁如此大的阵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随之让郭远下去将人扶起来。
起身后,祁继仁抹了把泪,“陛下,老臣这一辈子自认对大越鞠躬尽瘁,对陛下忠心不二,还请陛下看在老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老臣做主啊。”
“做什么主?朕都让给说糊涂了,说清楚些,出什么事了?”
祁继仁当即不再客气,“老臣一生无子,只有祁氏一个宝贝女儿,那孩子自小丧母,老臣又时不时的出征在外,每次回来,对待她无一不小心翼翼,冷了怕她冷着,热了又怕她热着,就怕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待她及笄,为她择良婿,就怕她出嫁后受人欺负。”
“可临了临了,终归老臣还是瞎了眼,将她配给了叶庭之,按理说,他们二人已然和离,过去的已然过去了,小女也可重新生活,可老天爷残忍,竟然,竟然……陛下,老臣的女儿她,她身中剧毒,恐是时日无多啊。”
祁氏中毒一事,宣正帝自是清楚,但此时也配合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祁继仁,“此事朕之前听太子说起过,大家不是力帮着寻药吗?”
祁继仁再度抹了把眼睛,“是,三味药找到了两味,如今还缺一味药,根据老臣得到的消息,那味药现在就在梁大人之女梁小姐前未婚夫婿叶宇轩的手上!”
旁边的梁戚眼皮狠狠一跳。
方才他还有些不懂祁继仁神来一举是何意,与今晚之事又有何关联,现在,还有什么不懂的!
张嘴欲言,可祁继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之前,老臣便查到,小女的毒便是出自叶宇轩之手,只是,比起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小女的性命更为重要啊,故而,一直不曾抓捕此人,直到,老臣得到消息,穿心藤在叶宇轩手上……”
“陛下,老臣什么也不计较了,也不计较叶宇轩给小女下毒,更不计较他曾经诈死陷害老臣,为今老臣只求他行行好,将穿心藤给老臣,让老臣唯一的女儿活下去。”
随即,祁继仁看向梁戚,泪眼婆娑:“梁大人,我虽一直不睦,但今日我求,求交出叶宇轩,要不,让他将穿心藤拿出可好,只要我的女儿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番话,梁戚的脸几乎黑的如那锅底。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明白了祁继仁的用意!
什么造反,什么公器私用,那都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