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柏回来,是在半个月后了。
离别数月,夫妻俩一经团聚,自是免不了互诉衷肠。
一直到了次日,叶辞柏方才精神焕发的前来东宫。
先是对卫韫和叶朝歌表达了一番谢意。
“我听母亲和墨慈说了,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的照应,大恩不言谢,我以茶代酒,谢你们。”
说罢,豪气如云的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哥哥你若是这么说便有些见外了,莫要忘了,我可是叶家女,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你的媳妇,不只是我的嫂子,还是我的朋友。”
无论出于什么身份,她照顾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自己还真不曾做过什么。
叶辞柏也不是矫情的人,“你说得对,是为兄见外了。”随即关心叶朝歌,“你快要临产了吧?”
“恩,快了,最早在这个月,最迟下个月。”
卫韫在,叶朝歌不想话题围绕在自己生产的事情上,便不动声色的转移过去,“外祖怎么样?他老人家身子可还好?”
“好着呢,你放心便是,他老人家老当益壮,不过,就是担心你,一直听他念叨着,歌儿,没事的时候你给外祖多写几封信,让他老人家宽心。”
叶朝歌自责,“哥哥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一旁的卫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深沉黝黑,让人一时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一幕,叶朝歌没有注意到,但坐在对面的叶辞柏却看得真真切切的,以为他是不满,笑道:“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让歌儿写几封信吗,几封信罢了,累不到她。”
卫韫凉凉的睨了眼傻乐呵的叶辞柏,不想和这个傻子废话,“北燕情况怎么样?”
“我回来时还打着呢,看那阵势,一时半会儿怕是没个结果。”叶辞柏叹了口气,“诶,皇权相争,苦的是百姓,这段时间,北燕不少的百姓背井离乡来我大越,边关那边现在也正乱着呢,真希望快些结束。”
不管是谁最终当了那北燕新皇,赶紧结束吧,不为个人,只为百姓。
北燕人彪悍,骨子里天生带着好战,对于外人向来排外,尤其是对大越,尽管两国已然化干戈,表面结盟,但北燕的百姓对于大越的百姓仍然是骨子里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