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为第一反应是皱眉,随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翘起嘴角朝君忆眨眨眼,二话没说痛快地走了。
“你怎么让他走了,不怕他闯祸啊?”
君忆闻言,注视着陈愿好一会儿,才道“走吧。”
长剑升空,速度缓慢而稳。依旧是陈愿坐在前头,君忆坐在她身后,时不时地看她一眼,那神情生怕她掉下去一样。
对于自己最近奇怪的行为,君忆时常感到费解,他之所以让风无为先走,也是怕他发现自己的蹊跷之处。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为何频频做出他自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做的举动。
他看到陈愿打瞌睡要栽倒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叫醒她,而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的托住她,然后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等到君忆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紧盯着抱着陈愿的手,犹自不敢置信不停地自问君忆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拂耳清风,软而微痒,似情人附在耳畔边的轻喃。
须臾,君忆长叹一声。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自从蛊惑鸟幻境回来后,他的心境便悄悄地起了变化,那变化随着每见陈愿一次就加深一次。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到陈愿在蛊惑鸟幻境里的表现而对她有所改观,可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此后,不管他在做什么,脑海中、心里,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只要想起她,就会想的更多更远。有时会因此不自觉地往她的方向靠去。
不过每次他都会克制自己,逼迫自己清醒一点,不去想不去看。
直到那夜,看到醉酒后的她躺在自己床榻上的那一刻,脑中忽有画面一闪而逝,电光刹那间,他虽未抓住什么东西,可他的心却因此受到强烈地刺激。乱了手脚。
因而他断定,幻境里一定发生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曾试过探陈愿的口风。但看陈愿的态度似乎并不欲提起,他便也作罢。
君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什么心事习惯藏在心里这点不好。
若他大胆一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烦恼了。
怀里的陈愿又动了。
许是同一个姿势不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她睡觉本身就不老实,自躺下后,在他怀里已经翻动了好几次。
若非他抱得紧,只怕早就掉下去了。
君忆皱眉看着她,手却下意识又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