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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这样又度过了相似的几日,平淡,毫无波澜,只有木鬼醒了的几个时辰白桃李心中才欢喜起来。整日看看院落里的花花草草,品品茶,写写字,除此之外,便是荀良教她如何调息,如何使用灵力。
白桃李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腿上趴着熟睡的黑猫,一切似乎都那么静谧安好。
抬眼望着被大院子围起来的一片苍穹,偶尔看见不时有飞鸟略过天空,也有几片逆槐花瓣忽然飘落。
祖父曾说他教了十几年,也未曾教会她习武,更别说是使用灵力了……想到这,白桃李无奈一笑,祖父若是在这,定会开心不已吧,孙儿……女,会使用灵力了,不再是别人口中弱不禁风只知道唱小曲的公子了。
“朝看晨露暮看夕,坐看闲云……”这句还没完说出口,桃李便想起了那些在白府的时日。
朝看晨露暮看夕,坐看闲云漫无际。十三岁的白桃李那时还是别人眼中的翩翩白衣少年,温文尔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从前哪家的姑娘看见她都要红了脸颊。谁知如今,那位少年竟是个动人的女子……
想着想着,白桃李有些困了,今日已经快要晌午了,师父也没从书房里出来,一直在和温老头商讨事情,估计是明日要离开知忆阁的事吧。
白桃李打起了盹。
书房内,墨香弥漫,又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荀良端坐在椅子上,而温言则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两人面色凝重,空气中似乎尴尬不已。
“你真心想要带着那黑猫木鬼同我们一起走吗?”温言受不住这气氛,终于开了口。虽说那黑猫是他亲自带回来的,但是知道黑猫为何伤的那么重后他并不想带着黑猫一起走。
寻找阑珊破损灵体本就是难事,况且还要抓捕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沅离,此次任务,一定还有其他的人物参杂进来,而黑猫木鬼,只怕是谁想安插在白桃李身边的一个卧底。
荀良在宣纸上写下“防人之心不可无”,随即放下毛笔,手伏在案上看着温言笑了:“温老头,你所顾忌的我又何尝不曾想过,只是桃李想要带着,她一个女儿家,当然是希望有个能知心的好友,可以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荀良的这些话处处在为白桃李着想,荀良心里知道白桃李的小心思,她不过就是想要个朋友而已,老头和他都是男子,女儿家的事情有些也不便与之交谈。
“知道你宠她,可是若是那木鬼是个危险怎么办?”温言开始有些急躁,他并不是对白桃李有偏见,而是对白桃李不懂的事情,荀良居然也不以为然。
荀良起身拍了拍温言,笑了:“噗,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温言对他翻了个白眼:“去去去,毛小子,老夫说这么多你听进去了多少?”
“老头,你说的这些我部都想过了,不然也不会答应桃李要带着木鬼一起,既然我答应了,自然我答应的理由,其他的你便不必多说,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荀良脸色严肃起来,看的温言心里有些发毛,知道他今日是劝不动了,“而且,猫还是你救的。”
温言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好好好,我也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