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刹那如静止一般,彼此视线相交,在沉默中对峙。

    闻执被路见时拽住衣领,他按照路见时的要求,一动不动,任对方勒紧他的领口。

    闻执毫无挣扎的准备,头微微仰着,毫无保留的露出最脆弱的喉结。

    喉结艰难的滑了滑,后脑勺抵着窗玻璃发出细微的撞击声。

    路见时以为他能从闻执眼里看到紧张、惶恐、或者求生欲。

    但他没有。

    闻执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又隐忍,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路见时皱眉:“你想说什么?”

    闻执白着脸摇头,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没办法解释,如果说‘对不起’之类的更显得敷衍多余,比起废话,他心甘情愿被路见时就这么扔下楼。

    路见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勒住对方衣领的手却松了松:“刚才是梦游症?”

    闻执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双眼睛深深的看向路见时:“路哥,冒犯了。”

    路见时怔了怔,突然有些嘲讽有些无奈的笑了,他松开手:“知道你咬人,没想到你咬得这么狠。”

    说着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指着后颈新鲜的牙印,“你真是一点不留情面,连信息素都释放出来了,把我当标记对象呢?”

    深刻的牙印烙在腺体上,触目惊心,闻执视线刚碰到就跟被烫到一样,忙移开。

    “敢这么做的,我活到现在只遇到你一个。”

    “路哥,我其实…”

    他差点脱口而出,虽然是在梦游神志不清的状态标记了你,但我对你是真的。

    可话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路见时的视线像刀子在他脸上刮来刮去:“其实什么?别解释了,解释的话在我这没用,也不全是你的锅,你事先给我说过梦游症咬人的情况,我没放在心上是我疏忽了,不过…”

    他顿了顿,迎向闻执的视线,“不过道理明白归明白,被你标记了那么一下,我还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