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
不愧是“国士”,更不愧是当朝大学士,人家随随便便表达一番爱慕就能将在场的庸人全都比下去。
卫大学士就坐在楼上,把酒临风,占着最好的地方,欣赏着锦州城的最美的女子。
梅萧仁拍手鼓掌,等大学士看向她时,她便默然朝楼上躬身揖手,没有张扬。想来大学士现在一定不想被人公开身份。
“是你啊。”卫疏影笑着摇了摇折扇,言,“上来坐。”
梅萧仁听命上了楼去,走进卫疏影包下的房间,此时屋里只有卫疏影一人。
她上前恭敬行礼“学生见过大学士。”
“这儿既非衙门也非书院,所以我不是大学士,你也不是学生,咱们都是客人。”卫疏影依旧面带笑意,合上折扇招了一下,“过来坐下说。”
梅萧仁坐到卫疏影旁边的椅子上,见外面的舞跳完了,而那个被众人追捧的玲珑姑娘已不知所踪。
她知道大学士欣赏烟玲珑,遂言“玲珑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卫疏影唇边带笑,极为自然地接话道“而且舞跳得比从前好多了。”
从前梅萧仁渐而才想起来大学士从前也在缙山书院读书,应当来过玲珑坊,见过玲珑姑娘吧。
提到这个,梅萧仁又想起苏离对她说过的另一番话,说她如果能拜大学士为师,说不定就能拿到“国士”。
她刚才已经见识到大学士的才华真不是吹的,而且他的抛开才华不谈,单就以其大学士的身份,他也是个文斌和吴冼乃至主教大人都招惹不起的“老师”
可以试试。
梅萧仁端起酒壶替卫疏影的斟了杯酒,客气地感叹“大学士文采斐然,学生佩服。”
卫疏影端起酒杯浅酌,道“见笑,见笑。”
“大学士过谦了,学生如果能有大学士这么个老师,真是三生之幸。”
卫疏影笑了笑,看向她问“怎么你们都喜欢拜夫子以外的人为师今早我听说书院还有学生给教吏送银子,拜教吏为师,也是新鲜。”
梅萧仁的耳根子顿时有点发烫,又不得不厚着脸皮挤出笑容,就当卫疏影说的那个学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