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外边风这么大,您怎么把外套脱了?走,去我宿舍吧。”
陈轻雁一手搀父亲一手抹泪,都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脸。
“轻雁!把爸的园区看好!别让他们偷走了!这产业将来是你的。”
陈明昌口气活像个小学生。
陈轻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大一片园区,谁能偷走?父亲怎么了?抬眼看脸看了看父亲的脸,吃了一惊,平时很注意形象的父亲今天怎么?!没洗脸?还有这羊毛衫,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
联想到吴柯的话,难道父亲真的精神上出问题了?他才五十多岁呀?这么大个集团还需要他维持,可不能够啊!
陈轻雁加快脚步把父亲扶进宿舍,转身走出来问老朱:“我爸自己来的?”
“是自己来的。”
“开车?”
“不是,没有见车,应该是打车或者坐公交来的。”
“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老朱迷了,哪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还能是那个样子?我还能虐待他不成?
“他本来就是这样子嘛,来了以后就找你,也没听汇报,我们也没有惹他。怎么了?哪里不对?”
陈轻雁想想也不能怪人家老朱,男的哪有那么细的心眼?她其实是想知道父亲的脸是什么时候弄脏的,看样子老朱根本就没有注意父亲的脸。
老朱怎么能不注意?陈明昌进了园区的们指名道姓找陈轻雁,老朱正好路过,还仔细打量了下他,结果一看不要紧,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不是园区巨型海报上的陈总吗?
脏兮兮的脸倒是看清了,但旋即就被紧张压下去遗忘了。
进屋后陈轻雁吃了一惊:“爸,您吃茶叶干什么?”
陈明昌这会儿正蹲在茶几旁,伸手掏滤茶桶的残茶吃,我嘞个!什么情况?陈轻雁凌乱了,这是自己的父亲吗?才几天没见怎么成了这样?陈轻雁手忙脚乱把父亲扶回沙发,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手脸。
“这东西可不能浪费,好东西呀,不信你尝尝。爸小时候就梦想着学师傅那样喝茶,但师傅不让,爸又没钱,只好吃师傅泡过的茶叶,很好吃。”
“爸!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