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方绯和唐珩出发去公寓附近的火锅店，按照昨天说的，约了陆歆和艺衿聚餐。
外边下了雪，有雪花扑扑簌簌地落下来，挂在顺毛唐珩软软的发丝上。
方绯伸手帮他拍掉，然后把自己脑袋上的毛线帽子扣到了他头上。
“我不要！”他才不要戴她那个傻帽子。
白绒绒的，顶上还有颗小毛球那种。
方绯没接他茬儿，帮他把两只冻得红彤彤的耳朵也塞进了帽子里，笑眯眯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再有半月就过年了。”
耳朵消失了的唐总更讨厌这顶帽子了，但他到底还是乖乖戴着走了，那上边有方绯的体温，特别暖。
方绯把他的手揣进自己衣兜里，两只手偷偷在里边十指缠绕。
“过年去我家老宅吧，到时候让老宋给你包个大红包。”
她不知道从前的年他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朋友陪在他身边，但以后他就有她了。
“嗯。”他轻轻应着，脚尖踢起落在地面上的雪，眼睛盯着扬起的雪花慢慢沁出了笑意。
仅她一个人的温柔就足够融掉他曾经漫长岁月中下过的雪。唐珩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容易满足了？
他要再贪心一点。
“明年我想要去海岛潜水。”他说。
方绯：“好。”
“还想去戈壁看星空。”
方绯：“好。”
“想去尝遍世界美食。
方绯：“好。”
他垂着眼笑：“想听你再求一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