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的声音紧张了起来:“你又是如何能突出重围的?伤成这样可见此人功力的可怕,天狼,虽然你武功盖世,但碰上如此高手,又有大批洞庭帮高手接应,断断是逃不出来的。”
天狼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那楚天舒却是看破了我们的意图,后来没有用手下来围攻我,而是跟我一对一地决斗来解决问题,我侥幸撑了两千多招,算是打了个平手,他就放我走了。”
屈彩凤倒吸一口冷气:“楚天舒的武功有这么可怕吗?以前我们跟洞庭帮交手,很少见他亲自出手,如果能在两千招内把你伤成这样,只怕他的武功还要超过陆炳和冷天雄呢。”
天狼微微一笑:“确实如此,全力一战的话,他至少不会输给那两位,只是楚天舒上了年纪,内力虽然精纯,气力却不能持久,我一开始几乎难以支撑,可是打到后来,毕竟体力上占了便宜,也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撑过来了,最后算是平手,他也就遵守承诺,放我走啦。”
屈彩凤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天狼身上的道道伤痕,叹了口气:“天狼,能把你伤得如此之重,我看他不仅剑术超卓,更是手中有神兵利器,不在你这斩龙刀之下,对吧。”
天狼点了点头:“不错,他用的是上古名剑干将剑。”
屈彩凤笑道:“象你这皮粗肉厚,又练了十三太保横练的,也只有这种神兵才能伤得动啦,不过我听说这类的神兵利器都有些刀灵剑魄之类的,不仅可以以内力伤人,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邪气入体,来,先把外衣脱了,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天狼想到了自己斩龙刀里的那个刀灵,听到屈彩凤这么一说。想到自己体内那种阴冷难受的感觉,背上的汗毛都开始竖起来了,紧张地说道:“当真?”
屈彩凤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我骗你做什么。把上衣脱了吧,我这里有袪邪治伤的灵药,给你抹了,自然没事。”
天狼略有些迟疑:“这,男女授受不亲,屈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
屈彩凤粉面如同罩了层严霜,向着地上啐了一口:“呸,现在跟老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李沧行。你以前几次三番地,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啦。行啦,这么大一个男人,比小姑娘还要娇气。你背上擦不到的地方怎么办?利索点,要是真的有剑邪入体,那可就晚啦。”
天狼无奈,只得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钢铁般雄健的肌肉,抱了抱拳:“那就有劳屈姑娘了。”
屈彩凤从怀中摸出一个革囊装着的小药袋子,又掏出了一张牛皮纸。小心翼翼地把药袋里的粉末倒上,让天狼背对着桌上的油灯坐下,开始向天狼的背上伤口抹起药膏来,天狼只觉得触手清凉,那种伤口被紫云神功所灼伤的火辣感觉,登时消失不见。而体内的阴寒之气,也感觉好了许多。
天狼叹道:“巫山派的疗伤圣药,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屈彩凤的手上动作一点也没有停,圆滚滚的小指肚在天狼的伤口上轻轻地抚摩按捏,手法熟练而老到。天狼说不出地舒服,只听屈彩凤说道:“我们是绿林土匪,成天打打杀杀的,身上也是这处伤那处疤,不靠了这药怎么在江湖上混呢,李沧行,你以前用的伤药疗效虽然不错,但是只能愈合,袪疤却不行,所以身上那些伤疤都留着,难看死了,我这药不仅可以助你疗伤,更可以在痊愈之后基本上不留疤痕,算是便宜你啦。”
天狼微微一笑:“我一个大男人身上有些伤疤没啥不好的吧,倒是屈姑娘你,冰肌雪骨的,留了伤疤就不好看了。”
屈彩凤气得一捏天狼的一处伤痕,伤口的血痂应手而落,血都冒了出来,痛得天狼“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屈彩凤恨恨地说道:“油嘴滑舌,登徒子!”
天狼吓得一机灵,再也不敢说话了,屈彩凤也不开口,在天狼的背后默默地处理着别的伤口,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那个给她挤破的伤口处,轻轻地抹着膏药,说道:“还疼么?刚才我一时生气,出手没轻没重,对不起。”
天狼哈哈一笑:“这点算什么,是我出言无状,唐突了姑娘,抱歉。”
屈彩凤叹了口气,春葱般的玉指抹了药膏,在天狼的伤处轻轻地摩挲着,很快,那种痛感就消失不见,只听她说道:“你这身肌肉,如铁打一般,能在你身上造成伤痕,也只有干将这样的神兵了,可是伤处转瞬即封,这内力也同样惊人,沧行,你可知道对手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