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瓜好悬让毛头的大嗓门给震的再次昏迷,他话还没说出口,徐芽红肿着眼睛趴到床边。
“哥哥昏了三四个时辰了,人可算是醒了。”
剩余的兄弟们挨挨挤挤在床边,一个个跟死了老子娘一样,含着泪,苦着脸看着姜二瓜。
“俺都醒了,你们还哭啥!”
姜二瓜说完就想坐起来,可是被孙正阳跟摁下去了,“大郎好生躺着,别把伤口再崩开。”
又躺倒的姜二瓜只得就这样问话:“现在什么时候,周衙役醒了还是去了,这事儿惊动府衙了吗?”
徐芽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回道:“现在才四更天。俺们见那个直娘贼时候,他已经死了。除了咱们弟兄还没人来,我一直让兄弟们轮流盯着门外呢。”
姜二瓜想起周衙役带血的刀,还有被送回乡下的妻儿,“你们有没有发现别的死尸?”
这事儿轮到孙正阳跟姜二瓜解惑了。
昨日姜二瓜一身血的昏倒在徐芽怀里以后,徐芽忙让跟来的兄弟关好大门,等背着姜二瓜进屋后,看见到躺在地上,还压着用圆桌的压着的死了的周衙役。
徐芽根本不敢声张,慌乱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让人去请孙正阳来。
好在孙正阳是认准了姜二瓜是他的贵人,他来了以后先是让徐芽他们摆出高兴的样子,出门去买些酒肉吃食,再把姜二瓜剩的兄弟都叫来,不许任何一个人单独出去。
安排好这些后,宋正阳也不敢叫大夫,只能仗着自己微薄的医术,写了一个通用的退烧方子,让毛头他们出门抓了药,他又给夏承恩用干净布料包扎了伤口。
好在天寒地冻的,伤口不会发炎;而姜二瓜又年轻体壮,被灌了药后,呼吸平稳多了。
在等待姜二瓜醒来的时候,孙正阳让徐芽他们高兴的吃吃喝喝,当做在周衙役家吃席。
好在周衙役周围邻居见惯了,周衙役家时不时来人吃席,也没人怀疑,等大家都快睡了,徐芽他们闹哄哄的走出了周衙役家,就更没人多想了。
另一头,孙正阳带着毛头等人搜查周衙役家中的每个角路,最后在后院发现了还没有回填完的大坑。
等把坑挖开一看,只见两具头部被砸碎,身上砍得血肉模糊的男女罗尸叠在一起,他们身旁躺着一个脸色青紫的,只有三四岁大的男童。
孙正阳还有毛头他们哪见过这种景象,下一子全吐了。
最后强忍着恶心孙正阳按照回忆,又把坑原样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