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跑到镇南区一个晚间营业的小饭店正在吃饭的万峰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麻痹的又有人要害朕。
一张葱油饼一碗甩袖汤灌下肚子后,万峰出饭店找了一个小旅社出具介绍信后要了一个单间。
大通铺乱糟糟的还是一个人清净,就是多花几毛钱也不过才一块多钱。
进房间没有开灯插上门后先跑到窗前警惕地朝外面张望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反常的情况后才合衣躺在床上。
黑暗中他瞪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棚,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办?
尽管自己并没带多少钱,但一千多块在现在这些人的眼里也是一笔巨款。
沈伟下这么大力气谋财不可能因为自己跑了就善罢甘休,那么接下来他会干什么呢?
在沟东县城挨个旅社找他?
开什么玩笑,就算这个时期一个县城的旅店不多,但他半夜三更挨个旅社找人,真以为派出所公安局是假的。
晚上他不行动那么白天肯定不能闲着,白天这家伙会不会到客运站去赌自己?
现在开往红崖方面的车次并不多,连从东丹到渤海的车次都算上也不过十多个车次,而且大多都集中在上午,要在公路上赌自己还真不算什么难事儿。
自己若是不想到这一点还真说不定被丫的堵着。
油漆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万峰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脑袋。
呸!这谁特么说的来着?谁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了?
不好!
突然,万峰一激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该死木头床真特么硬!
沈伟那个死王八是知道自己这次是奔着布票来的,既然知道自己的目的这货明天没有理由不到黑市去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