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问,只适合暗中观察了几次,在课堂上尽量将那些简单的公式多次重复,方便那些学生更能听懂。

    周六一早,他晨跑完回家清理了身体,换上黑裤白色T恤,外加一件蓝白黑相间的棒球服,带上自己的手机出了门。

    他估计着时间,差不多八点半到了那片别墅区,找到了合同上标明的地址后,站在门口拨通了电话。

    电话里嘟了三声后被挂掉了,谢繁面前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全程机械操作,等到那扇门打开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大小后就不动了。

    映入眼帘的私家院落宽阔且静谧,进去的路铺着鹅卵石,谢繁大步走了进去,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门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他有一种进了盘丝洞的错觉,而自己则是一头不小心闯进去的猎物,即将成为他人的盘中餐。

    他几乎是按照这栋别墅里的机械化开门判断方向,没有其他指示,他只能按照别墅里的变动行动,也不知道在别墅里绕了多久,最后一道暗门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斜度挺大的木质梯-子,内里开了一盏亮度不大的灯,勉强能让谢繁扶着扶手看清梯-子下楼。

    他的脚步不复之前那般平稳,这里的地下室对于他而言,有些眼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地下室曾是用在关押徐逢的途径上,即使是贺执就算找到了这里,这个隐秘的地下室隔音效果极好,不管是外面的呼喊还是地下室内的动静,像是隔开的两个世界。

    让谢繁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地方和里的地下室重合的部分——那是正对着梯-子的一个小窗口,正好对着窗外别墅外的一颗歪脖子树,树干上定着别墅方向指标,简直一模一样。

    原主是早就没有出现的工具人男配,谢繁无法判断现在这种情况的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能假装什么也不清楚走到地下室中央,那一片宽阔地方放置着一张长椅,那是专门为模特放置的物件。

    谢繁只稍稍转动眼睛,就注意到了靠在墙边那位衣装革履的男人,他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打火机在他的手指间灵活地转动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开盖声。

    “看来下次我得让你提前来,”贺执把打火机放进了口袋,单独放置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杯快要见底的咖啡,看样子是等了有段时间了,“不要浪费时间了,脱衣服。”

    谢繁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扶手的力度一下子加重,余光瞥向身后的楼梯思索着逃跑的路线,偏又声音很稳地反问道:“脱衣服?”

    “贺先生,我们之间的合同上没有这一条。”

    他在提醒贺执这件事情,明明前两天还在酒吧里讨论过不是做裸模的事情,现在这是等他上门再反悔?

    或许是他低估了这本书里反派的变/态程度。

    贺执指着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一扇门,他轻嗤一声,没有将谢繁的防备当回事:“我的意思是你当模特自然是按照我的风格来,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换掉,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不是谢繁自恋,而是贺执的待人处事太过奇怪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说着让人脱衣服这种引人遐思的话,却又强调对他没兴趣,他签了合同总不能甩头就走,低头应了走进了化妆间,没想到的是即使是一间化妆间也比他租的房子还要大一些。

    鞋子衣服化妆镜,他似乎并不是第一个被邀请进来的人了,化妆镜上有人的指纹,这里到处都有人使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