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章被磨得受不了,掌心像带了一簇火苗,握上沈在的小腿。
“在干什么?”他语气严厉,气息却急促。
沈在不说话,起了上半身,探着食指,眼神柔软又乞求地,随着指尖,从舒云章的眼睛点到鼻尖,再到嘴唇。
像一只短暂停留的带着花香的蝴蝶。
“沈在……”
舒云章想好好教育他,告诉他很多事情不能……
操!
趁着舒云章微微启了唇,沈在的指尖往里钻了一些。
黑暗笼罩的时候,其余的感官会变得尤其敏感。
沈在的手,舒云章牵过无数次了,要是仔细去想,他大概能回忆起每一根手指的样子。
比如食指又细又长,中指有沈在写字留下的茧,四指的第一指节和第二指节之间有一个漂亮的小小的弧度,小拇指在四指第二关节以下的位置。
比如掌心的纹路很浅,生命线短。
比如指腹总是泛着健康的粉色,摸上去很柔软。
但舒云章不知道,沈在的指尖可以有一股红酒的淡香,是他喜欢的罗曼尼康帝,酒液经过口腔流入喉管,像一个缱.绻情深的长吻。
他们隔着一拳不到的距离,视线和呼吸加热稀薄的空气。
沈在轻而缓地眨着眼,想到很多很多和舒云章有关的瞬间。
从照片里第一眼见到舒云章的样子,第一次去舒云章家他为他打开门的那只手,看着他喜欢的《疯狂动物城》,在舒云章怀里睡着的那个晚上,舒云章对他好的每一次……
可是这些大概都标上了名为弟弟的价码。
“我其实一直很后悔,”沈在哽咽了一下,亮晶晶的水珠从他狭长的眼廓里滴出来,落在舒云章胸前的皮肤上,泅出一小片冰凉,“叫你哥哥……我很后悔。”
他收回指尖,脸向一侧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