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聪明,”祁渊道,“她会放小部分没有价值的人安全进出,通过他们宣扬织巢的名声,诱骗更多人过去。等遇到她感兴趣的东西,她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说着,他掏出小黑本子,想要把情报记录下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正常,思考和说话都很有条理,然而刚刚拿出笔,水笔就被他掰成了两半,黑色墨水流了他一手。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更别提写字了。
祁渊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本子,默默地擦干了墨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拎起胸前的小钥匙一看,果然钥匙已经被自己捏得完全变形,变成了一块无法再打开任何锁的金属废物。
夜里7点,他们回到了飞船上。
战斗机停泊在舱内,风饶和一些手下早就在等候,齐齐朝他们望过来。祁渊向来是个素质Alpha,会很有分寸地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然而此刻他却很难压抑燥烈的气息。
对强者气味敏感的Alpha们都如临大敌,感到不安和恐惧。
相应的,祁渊也不好受,过多的Alpha气味聚集在一起,同样会激发他的兽性。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事了。”风饶虽然是个Beta,闻不到味道,却很擅长读空气,确认一行四人都无大碍后,他驱散了其他人,对祁渊道:“怎么又打架了,不是说很安全的吗?”
“意外。”祁渊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在包里摸索着什么。
“我警告你啊,不许喝死神药剂,”风饶加重了语气,“几天前才刚喝过,你不要命啦?”
却见祁渊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只玻璃罐子,罐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兔子软糖。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仍在暴躁状态的祁渊旋开盖子,往嘴里倒了一堆软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我给你开几支镇定剂吧,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祁渊不置可否,问道:“叶盏在做什么?”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是么。”祁渊笑了笑,“我去看看他。”
叶盏耐心地等到天黑,他不会蠢到大白天就飞出去,那无疑是给飞船的导弹提供了一个活靶子。此时他的每只翅膀都长到两米多长,并且身上隐约出现一些英招的特征。
他并不担心这些症状,只要理智不受影响,感染症状会慢慢地消失,这双翅膀也会自行萎靡脱落。
叶盏坐在床边,捣鼓右手腕上的银链,这些天来他已经确定,无论通过怎样暴力的方式,都没有办法把镣铐解开。如今唯一剩下的办法,只有强行把手抽出去。
他可不会什么缩骨功,想要让手脱出银环,只能掰断自己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