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破晓,半明半暗的晨空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星辉,天空中尚有一弯隐隐的弦月,夜色未央。
就在驿舍不远处的山头住着几户人家,响亮的鸡鸣声悠悠闯入寂静的房间内,榻上人眼帘轻动,缓缓醒来。
视线扫落一圈,待瞧见窗外朦胧的景色,风月白才忆起自己是在驿舍里,怀中一团温热芳香。
箫池鱼还在熟睡,鼻息间有轻微的鼾声溢出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稍稍的明显,惹得风月白无声低笑。
即便是在安睡,不描眉,不点唇,不做任何表情,她也依旧是美的,和画儿似的。
风月白用手臂撑住脑袋,静静欣赏着,从眉到眼,从鼻到唇,流连忘返。
就着即将消逝的夜色,他的目光渐渐着迷起来。
箫池鱼被脸颊上不断传来的毛绒绒的触感烦扰着,正是好梦的时候,她不愿醒来,蹙了蹙眉,伸出手胡乱拍打着。
风月白一不小心被她打了个正着,见她还不睁眼,虎着一张俊颜。
他都醒了,她怎么还睡着,不行,她得陪他。
这样想着,他将那缕发丝从手中丢开,朝着那抹白皙凑去,两颗漆黑的头颅凑在一块儿。
湿润的触感饶人清梦,箫池鱼不厌其烦,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嗯?还不醒?
风月白并不打算放过她,抓住她伸出的手臂,改亲为咬,力度一下塞过一下。
轻微的疼痛感袭来,箫池鱼一下子清醒过来。
意识回笼,她半睁着眼帘,凝着身上只余一片乌黑发顶的某人。
发觉她醒了,风月白朝她展颜,端的是笑靥如花:“阿鱼,你醒啦。”
箫池鱼直直盯着他,默了几息,忽然抬手将他整个人掀翻,裹着被子又沉沉睡去。
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