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远海还反咬他一口,说:“我看你脑子才坏掉了呢,我刚才叫你跟着我坐下。”
坐下?
林初还想说,这么脏的地板,怎么能直接就这么坐下。
结果,他低头一看。
地面上正正摆着两个黄色的蒲团,一个已经被林叔给坐着了。
另一个空的呢,刚才被自己踹歪了,还多了一个灰白色的脚丫子印。
林初看林远海没有帮他把蒲团扶正的意思,就更别指望他能帮自己拍灰了。
忽然,他心生一计,拾起了蒲团,用力地抖着,拍着,一股股气流,卷起了白烟,朝着林远海冲去。
“哈哈哈…”
“你小子!”
这时,林初笑得花枝乱颤,林远海还想要站起来反击,下一秒,他们就都收敛了自己。
原来,屏风后多了一个人影。
他就着两人的目光,缓缓地走了出来。
只一眼,林初就确信他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催眠师!
他身上穿着古风袍子,上边皆是些让人看不懂的繁琐花纹,左手戴银镯,还系有铃铛串串,右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看不出什么。
至于脸,更是藏在沉重的披风中,叫人看不清。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如此强大。不必看脸色,只让人看到他的存在,就能让周边的空气都降了几度。
林初烘着暖气,还穿了大袄,也忍不住身体打了个寒战。
看着此人逐渐地走到了正中的位置,林初也默不作声,悄悄地放下了蒲团,学着林叔的样子坐在了一旁。
催眠师也坐下了,坐在了他们前边的矮凳上,他摸索着左手的铃铛,无声无息地,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