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世业稍稍的向司马长安解释了一下自己是率铁骑前来、铁骑暂时屯扎在距离玄氏县城二、三十里的小山村里的情况,也就同司马长安完全的敲定了明日双方协同袭取长平城的事宜。
徐世业谢绝了司马长安摆宴款待的邀请、以‘军情紧急’为名提出了告辞之后,司马长安也给徐世业找来了两名亲信亲兵来担任明日突袭长平城的向导,并还给徐世业寻来了一辆双马拉的宽大马车、乘载着包括两名司马长安亲兵在内的徐世业等五人返回屯军营地。
然而,在返回屯军营地近一个多时辰的这一路之上,徐世业却让刁钻、调皮的窦线娘给挪揄得无地自容、嘲笑得尴尬异常,难堪得脸红脖子粗的徐世业甚至都想寻个地缝一头钻进去了……。
事情的起因则是:
在司马长安邀请徐世业等留下来摆宴款待之时、徐世业连连推脱之后,徐世业也确实是因之前话说得过多而感到有些口渴,因而也就含有半调笑意味的笑道:“军情紧急、大事为重。本人今日就不叨扰司马大豪帅了!待来日你、我取下长平之后再一并庆贺。不过,本人大老远的从汲郡赶到玄氏县,不叨扰一下司马大豪帅也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本人就权以此半杯茶水以代、借以预祝我等马到成功吧!”
说着,此时早已经站起身的徐世业,随手就端起了摆在几案之上、之前也不知道是给谁倒好的半杯‘茶水’一饮而尽……。
“啊、咳、咳、咳……,啐、啐、啐……,哎呀!司、司马大豪帅、你、你这杯子中装的是什么呀?啐、啐……。”一杯入口下肚的徐世业,一下子就被呛得满脸通红的干呕、咳嗽着大弯下去了腰,还连连的口吐不止。
“哎呀!徐兄弟实在对不起!司马长安本乃晋人,故乃有饮醋之积习。杯中之物乃是上好之米醋也……!”司马长安连忙向徐世业解释着。
醋?你他妈的喝醋摆那么大的谱儿干嘛?附庸风雅的装相你也不会装!人家装相喝茶,你他妈的装相饮醋?”被醋酸倒了牙、呛得肺管子都火辣辣的徐世业心里有些不可理喻的暗自怨怼、咒骂着司马长安……。
当时为了给徐世业留有颜面,扭转娇躯、背过俏脸、下意识纤手捂着樱唇、强忍着笑意的窦线娘,终于在钻进了司马长安给几人安排的马车车厢里、刚刚起程上路之时就再也忍不住了的爆发出了难以抑制、还不断在持续着的银铃也似的笑声。继而,还笑得殷红着俏面、娇*喘声不断的断续挪揄着徐世业:
“咯、咯……!弘德、弘德将、将军,不是一肚子的鬼、鬼主意,满脑子的花、花花心思吗?也不问、问人家喝的是什么,拿起来就喝?咯、咯……!酸不酸哪?呛不呛啊?咯、咯、咯……!那、那醋,也是我等人一下子能喝那么许多的?咯、咯……!”
窦线娘一时把徐世业给嘲笑得耷拉着脑袋、涨红着脸无言以对的难堪至极……。
“嘿、嘿、嘿……!”同样也一直憋不住在不停的傻笑着的雄阔海,可能是看到徐世业被窦线娘给‘欺负’得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因而就不觉瓮声的想帮徐世业打打圆场:“嘿、嘿!将军也就是喝了点儿米醋,就当是漱口了吧!可是、可是,窦小姐没喝醋,却也经常的吐酸水,吃、吃菲儿小姐的干醋……。”
“住口!不许再说了!……”还没等雄阔海傻笑着说完,就已经被瞬间变得娇臊异常的窦线娘给蛮横、霸道的娇声打断、阻止住。雄阔海恍若插科打诨也似的参言,反而令因同坐在行进中的马车车厢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开来空间的徐世业和窦线娘,相互之间愈加的感到尴尬……。
终于在一路之上、满车厢弥漫着十分暧昧的气氛中熬到了屯军的营地,徐世业也就恍若‘落荒而逃’似的、甩了一句‘海兄照顾一下这两位兄弟(司马长安给派的向导)’,就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踏着夜色直奔中军的营帐而去。徐世业等的这整整一天,也就在这一来一往玄氏县城的过程中悄悄的度过去了……。
隔日晨曦初照,草草的用过战饭之后,徐世业也就顶盔贯甲、一身‘行头’齐全的率领着五百铁骑出发,奔驰在丘陵起伏、黄土弥漫的晋东南的黄泥土路上,赶奔五、六十余里之外的长平城而去。
全军快马飞奔的急行军,其实也就仅仅用了一个多、不足两个时辰的时光,就看到远处的长平城已经遥遥在望……。此时,时辰也就是刚刚接近午前的巳时。
为了避免过早的惊动长平城内、城外的李士才所部,离远徐世业就勒马传令全军稍稍驻足、停下来了飞奔的马蹄。
徐世业坐在马上手横着神兵‘乌龙破’,在战马初停之后碎步频踏、左右盘旋着的瞬间转首吩咐道:“那两位司马大豪帅麾下的兄弟!分出一人前去联系一下、看看司马大豪帅率军到否?另一人带两名军卒前去查探一下长平是否按常规已开城门?全军下马暂歇!”
那两名司马长安派了的亲兵下马带人分别前去联络、查探以后,同样也下了马的凌敬、雄阔海、窦线娘等很快就聚到了徐世业的身旁。徐世业环顾了一下几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