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没事儿!摔到的均是肉厚之处,只是有些胀痛难忍而已。海兄还是快去吧!稍作绞杀,既适当的退往两翼,让盛将军的车营以利器击之。陌刀营的军卒们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纠缠下去,反而会难以撤离……。”催促着因关心他不太愿意‘动窝儿’的雄阔海,徐世业还强忍着胀痛伏在马背上撅腚刻意的扭动了几下腰身。
从筋络、骨骼可以活动的状况上来看,徐世业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但周身、特别是屁股的酸麻胀痛之感,也同样不免让故作轻松地徐世业在大冬天里疼得额头浸满了豆大的汗珠……。
伴随着雄阔海一声显得十分不情愿的闷声‘某去了’、即驱马寻路开始迅速的下坡,徐世业强忍着周身酸麻的疼痛,继续向密集的环绕在身周的铁骑吩咐道:“分出几十骑随雄统领赶往阵前!快些,牵好马,带着本将军返回军阵!”
……。
一副‘惨样儿’的徐世业被接引着、拥护着回到步卒军阵的阵中之时,下得土丘斜坡既驱马狂奔两军阵前的雄阔海,已经接手了原本由杨善会来调度,指挥的陌刀军。
就如‘卖油翁指教养由基’一样:无他,手熟尔。与杨善会的统军能力根本无法比拟的雄阔海,却由于陌刀军本就是由他亲手所组建、调训,指挥、调度起来挥如臂使,很快也就调整好了陌刀军的攻击状态,使陌刀军协调一致的发挥出了宛若泰山压顶一样的攻杀气势,杀得与之绞杀在一处的窦建德所部步卒军阵鬼哭狼嚎、败势尽显。
何为身系万千?此时的徐世业就是这句话的最好诠释。随着徐世业的回归军阵,不仅是坐镇后军的柴孝和马上就驱马来到了徐世业的身旁、以及从阵前撤下来的杨善会也很快赶回了后军。甚至,做为第二道进攻或防守梯队的车营主将盛彦师,也派来了亲兵询问徐世业的情况。
该打仗不打仗,都来‘观赏’我的‘惨样儿’干嘛?因形象的不雅尴尬得不免暗自怨怼着的徐世业,只好撅着腚伏在马背上故作轻松的讪笑着打起了‘马虎眼’:
“呵、呵!因雄统领遇险着急相助摔了一下,无妨……。哦,那个,雄统领随后就将率陌刀营撤出纠缠。传令予盛将军,令盛将将做好接应的准备,并对敌军施以弓矢、弩箭的攒射打击。还有,孝和先生坐镇中军,敬仁大人可率步卒适时的从车营的两翼出击,接应陌刀营、并痛击一下敌军。本人就不在此妨碍诸位调度军兵了!本人先行回营……。”
没办法,徐世业见包括柴孝和和杨善会在内的所有人还在关切的注视着他,也就只好把该交代的话大致说完后就来了个‘溜之乎也’。
可是,因那位对他无比关心、女扮男装的崔大小姐此时还滞留在军营之中,徐世业即使是‘溜之大吉’的回到军营,也难说不马上就迎来又一番的‘嘘寒问暖’?
两军对垒的疆场上,雄阔海接手对陌刀军的指挥、调度之后,很快就使陌刀军摆脱了数量要多过自身数量几倍的对方步卒‘死缠烂打’一样的纠缠。各个百人小方阵的合理协同配合,使得陌刀军又恢复了恍若对对手‘一边儿倒’似的屠杀状态,杀得对方步卒成批丧命的同时,也把对方的步卒军阵被压制得不断的向后败退,急得坐镇步卒军阵后阵指挥的殷秋拼命的吼叫不断。
就当陌刀军胜势大增之际,雄阔海却仿佛‘不为己甚’的传出了陌刀军军阵中分向两翼撤军的军令。而伴随着的连带反应则是:就恍若像弹性反弹一样,陌刀军紧急的向两翼回撤,使得对方的步卒军阵压力陡减之际,惯性使然的却反而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