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诀被兜帽遮住了脸,江锦安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也就不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震惊与复杂。

    “师父您……不会反对吧!”江锦安试探着问道。

    温诀简直头疼,他抬手捏了捏自己酸胀的眉心:“为师反对有用吗?”

    江锦安说:“徒儿心意已决。”

    温诀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轻摆了摆手,道:“进去吧。”

    江锦安却站着没动。

    温诀:“还有事?”

    “师父,阳阳他并不知此事,徒儿希望师父可以暂时替我保守秘密。”江锦安说着,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臂弯中呓语的贺毅阳,眼里是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温诀说:“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必然会走的辛苦和艰难,你自己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就行。”

    “谢谢师父!”能得到温诀的宽待,江锦安心里已经很庆幸和满足了,他欣喜的朝着温诀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然后才带着贺毅阳进去了。

    屋外顿时安静下来,在那种鸦雀无声的寂静中,温诀抬头无语的望了望天。

    他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半晌,温诀叹了口气,然后将地上的殷无咎弄起来,送回了屋里去。

    温诀现在心中有些烦乱,也不是很想面对殷无咎,所以将人放床上,草草给对方脱了鞋子,温诀便出去了。

    时值夏季,天气又闷又燥,温诀又忙了一天,不洗澡是很难过去的,于是他取了衣裳,走到后院井边打了几桶水,就这么借着月色冲洗一番,换上干衣方打算回屋睡觉。

    一阵舒爽的夜风迎面吹来,让他燥郁的心舒畅了不少,可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却莫名的浮现了殷无咎躺在床上时那一身酒气、满头满脸汗水、发丝凌乱面颊泛红的狼狈模样。

    那一刻,温诀心中几乎是不自觉便生出了“那孩子喝多了酒,以这副样子如何能睡得安稳,明日起来必得头疼”的担忧,然后离开后院时,他就忍不住打了两桶清水一并拎了回去。

    温诀回到殷无咎那屋里重新掌了灯,少年还躺在床上,但是身下的床单变得有些皱巴,显然他是换了好几个姿势,那隽秀的眉宇深深锁着,一副难以安睡的模样。

    温诀犹豫了一下,开始解少年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