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弘玉这分明是不高兴了,然而温诀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他兀自将手伸进瓷瓶里,然后两指夹着那纸团飞快取了出来。
殷弘玉这回没来得及怪罪他,而是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里面的内容,他绝对不能叫这人看见了!
只是折腾了半晌,人都翻出窗外去了也没有得手,殷弘玉干脆急了,厉声威胁道:“温崇洲,你放肆,信不信本殿现在就让人砍了你!”
温诀无动于衷,沉默的开始展开那封信。
若是放在平常,像这种强势窥人隐私的行为,温诀自己都是不耻的,可是现在,他就像是被一种什么不好的预感牵引着,让他觉得这封信上的内容十分重要,若是他现在不去探究,那么将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温诀向来不是一个喜欢事后后悔的人,所以对于脑海里生出来的念头,他都会选择第一时间实践,不管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殷弘玉眼见着温诀已将信笺展开了,心下一急,干脆整个人朝着温诀扑了过去。
温诀这具身体也没什么内力支撑,被他这没轻没重的一下,撞的连退三步,一脚踏空在走廊的边沿,整个身子毫无缓冲的往后摔去。
倒下去的一瞬间,温诀心里想,难怪这古人死亡率都那么高,一天到晚这样那样的折腾,要能长命才是奇事。
这房子地基不算矮,温诀身上还压着个人,这样摔下去受伤肯定是必然的,温诀甚至都开始闭目等待疼痛的到来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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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道扭转,以至落地时,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那股疼痛。
温诀睁眼,看见了一张白皙精致、但是五官紧拧在一起、似乎要皱成个带褶包子的脸。
“发什么呆,还不起来,你想压死本殿?”
耳边强势的训责,让温诀回过神来。
他赶忙撑着地面直起了身子,向来清明如许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
看着地上的少年反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疼的唇色都白了,温诀下意识开口问道:“殿下伤了哪儿?”
突然而来的温和语气,让殷弘玉不由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讷讷的说:“脑袋疼的很,该是磕着什么了。”
温诀又问:“其他地方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