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恪刚才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的手枪也差点捏不在了。眼瞧着刺客三个被击毙,另外一个负伤逃走,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情绪一稳定,他心里又开始吐槽了:“这队长到底受过保卫训练没有?保卫保卫,不是抓此刺客,是保护要人安啊!太不专业了!”
卓一凡落在河中,随波逐流,他受伤甚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将他从河水中拽了出来,之后便完人事不省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忽然鼻端一阵清凉,他打了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做起来。
“别动!”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小声说,随后有人压住了他的身子。
声音十分熟悉,是司马求道的声音!
“是你?”卓一凡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我。你不要说话,不要动,咱们现在没脱险。”司马求道的几乎伏在他的耳畔说话,轻若蚊鸣。
卓一凡稍稍定神,略略看了下四周,只见周围草木深深,上面覆盖着浓厚的枝叶,应该是在草木丛中。
他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不过听得到不远处似乎有水流声,大约还在距离文澜河不远的地方。
思绪未定,忽然听到有人声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喧哗声由远及近。渐渐的连说话声都听得清了:却是髡贼在搜查!
“草木深得地方用刺刀多戳戳!”有人在吩咐着。
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这里草木虽深,但是髡贼若是拉网搜查,是绝对躲不过去的。再看司马求道,亦是一脸凝重,手中紧握短剑。
从草木缝隙里,大约可以看到附近有几个黑衣警察正在徘徊,不时用铳剑往树丛中狠狠扎了几下。正没奈何间,忽然听到远远的有个女人的声音:“快过来!这里有可疑的地方!”几个原本已经逼近树丛的黑衣警察立刻收起鸟铳朝着那边跑去。听着嘈杂的人声渐渐远了,卓一凡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司马求道也放下了手中的短剑,舒了一口气。
“司马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司马求道道,“我原在河边准备接应劫船的弟兄,没想到却是功亏一篑!后来便看见你从上游漂下来。好险!我再晚看到一会,你就被髡贼发现了!一凡,你伤得不轻啊!”
司马求道含糊其辞,他在河边参加劫持小仓的号的行动不成,原想立刻离开东门市,没想到高升炮一起,枪声大作。他知道这下髡贼一定会城大索,自己乱跑多半会露陷,干脆在河边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卓一凡重伤之下,根本无力多想,经这么已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受伤不轻:行刺之时已然中了髠贼的鸟铳,解开衣服一看,自己左边肋上、胯部和大腿上都包着布条子,血已经把衣裤染红了。
“髠贼鸟铳甚是狠毒,只一响,身上就好几处伤啊!我已经给你拔除了几颗弹丸,又敷了药,只是还有几处铅弹未除……”司马求道略通医道,又在军中待过,知道中了铅弹必须及时将弹丸除去,否则时间一久,伤口发青发黑,那是神仙也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