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本底册。再对照征收记录,将各家的已征数字加以核对,再按照多退少补的原则发出新的“粮由。”
“陈明网一伙搞丈田,从粮户们手里勒索来的银子,也要清查清楚。”都德看着新登记出来的收取“丈田。好处费的底账,“陈明网自己搞了多少,手下人每人又搞了多少,要全部彻底查清”。
“这个就不用查清了吧。反正他们的财货全归我们了。
“不,这些贿赔,查清之后全部退还
“啊。这有必要吗?”孙笑很是惊诧,“这是贿略给陈明网一伙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现代法律也没有退还贿赔款的说法
“不”。都德摇头,“注意了。这些贿赔是为了丈田这件事情而给得。我们要和这件事情划清界限
郜德打算通过退还贿赔的手段来告知粮户:丈田的事情还要继续继续下去。别以为用贿赔就能免除。
“哎呀,实在有点多此一举了吧孙笑很是肉疼。
“吐出一点,无足轻重”。部德说,“给这些粮户们立起规矩来才是至关重要的
县衙里发生的变故随后多多少少传到了百姓们的耳中,也传到了士仲大户们的耳中。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全城戒严和大逮捕带来的恐惧气氛让城里和四乡的百姓们很是紧张了一阵。后来看看一切照常,并无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模样。除了很多面孔变得陌生之外,县衙还是一切照常。最近是农忙县衙只…波告,具令不升堂办案,但是吴太爷坏是坐着轿子,北叭乡,据说是去“检查抗台防汛工作。”
前一阶段最为卖力奔走的黄禀坤完全陷入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迷茫感之中。按理说他应该高兴。自己四处活动。到处奔走游说,终于把澳洲人利用胥吏在本县征粮的企图给打消了。现在征粮暂缓不说,连陈明网为首的粮差也被一网打尽,士伸粮户们很出了一口恶气。
但是他至今也不能肯定。到底是自己的活动起了效果,还是髦贼原本就打算这么干?
如果说是为了控制县衙他们不去触动县里的官佐。却把干具体事务的胥吏们清理掉了!胥吏固然可恨,但是没有这伙人谁来都无法管理全县的事务,髦贼难道不知道这点?
为了搞清楚髦贼到底想干什么,他想找县衙里的熟人打听消息。原本黄家在县衙里是极有人脉关系的,愿意拿黄家的钱的熟人不少。但是现在这个原本只要你肯花钱就能什么消息都打听得到的地方却变得关防森严,一点细节消息也没有。仅存的几个熟面孔看到黄禀坤来打听消息都默不作声,连银子也坚决不肯要这副模样,简直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他只好经常去县衙前的八字墙上,观看有没有告示。
被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的墙壁上,却贴着几张硕新的布告,前面还围着许多行人在看?黄禀坤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凑上去看。
他穿着儒生的衣服,便有人在后面叫道:
“读书人!帮忙念念吧。”
黄禀坤边读边看。第一张是成立征粮局的告示,上面痛陈过去征粮赋的时候使用粮差的种种弊端,宣布自即日起废除户房私用粮差的的弊端。改为成立专司征粮局。
“征粮局,是新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