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太子殿下!”
她唤,笑眯眯,醉眼朦胧里,一派流氓相。
他蹙眉,对她的酒鬼样颇是不喜,径自喝自己的,并不理会。
“好生冷淡……”
她佯作抱怨,却实打实挨着他坐下来。
“下回去你家好不好?”
托腮指着跳舞的丹凤,“到时也叫丹凤在你那竹林舞一舞给我们助兴。竹坞清酒小郎君,”她嬉笑,“岂不有趣哇。”
他看她半眼,却仍不接她话茬。
“你说好是不好嘛?”她歪头,“不然,你不回答,我便当你答应?”
“你,”他终是有了情绪,两道眉些微的拧起,看着她越发凑近的距离,“好生坐着,”微顿,又斥,“坐无坐相。”
她懒洋洋直了脊背,醉里含笑的眼却显然未将他这低斥放在耳里,只仍是看他,热烘烘的眼神不带眨一下。
他到底忍受不住,问她因何这般看他,她笑,那笑意也被酒气氲了似的,一层一层的热,那声音是轻飘飘又摇晃晃,她叹说,“殿下甚美。”
这一开口便停不下了,她道他长得最好,若生为女子,她指妱阳,笃定他定要把妱阳也比了去,末了幽幽摇头,“那真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了你了……”
这厢是越说越糊涂,那厢的丹凤唯恐天下不乱,袖袍一甩便添油加火,口中直呼,“你呀!”
“旁人是不能配,你这白玉郎君何时不能相配了?”
此言一出,佩娘噗嗤乐了,连有些担忧观止会生气的妱阳也抿嘴偷笑,成琅模糊糊的觉得这白玉郎很是耳熟,她神志不清,醉得狠浓,只眯着眼点头,“那极是好,我何德何能,有何不愿呢……”
“那可得要睁大眼睛认清了,别洞房夜把石郎当作了玉郎……”
石郎,玉郎。
玉郎,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