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踱一个人靠在后面休息的画面一直映在路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抱抱他,让他不要那么孤单了。
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不尝试,就不知道结果。
她想试试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晚上,路恬打开电脑又查了下。
当年江踱参加亚洲青少年击剑赛的时候正是大一,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网上的资料也删的七七八八,当年批评过江踱的论坛或者网站,有的早已消失倒闭,有的也已经改头换面成了新的网站。
路恬找到了几个当年的帖子,随便翻了翻,里面的言论还是很不堪入目。
【剑协一帮大老爷们被要挟了吗,能不能不要让这种富家少爷来体验人生,当这种国际大赛给他玩呢?】
【可能上辈子是人家的孙子吧。】
【我tm,这种级别的国际大赛选了个富家公子哥上去?真牛逼,关键时刻心软放水,拿大赛当儿戏啊,真他妈的给国家丢脸!】
【就这你妈还吹中国击剑的未来?我真是吐了,这帮少爷小姐们别来祸害中国体育了,以为上了就能保清华北大?】
【人家家里给剑协这帮老东西送了多少东西,如今在全国面前丢面儿,活该。】
……
言如雪花,可以轻飘飘的消融,可留下的伤害却一直持久着。
她一直都知道,江踱从不会也不屑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原则,他的每场比赛向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当年她在下面补课,偶尔在下课间隙江踱下来趴在外面窗台前微笑着喊她,去参观他的训练玩闹,江踱的姿势总是最标准的。
他们的俱乐部会定期举行小组赛,江踱也从没犯过一次规,就连队友摔倒,他也会停下来等队友重新准备好再比赛。
这是他深入到了骨子里的教养。
可那些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