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彤……”
“苏亦彤……”
抱着苏亦彤四处奔波了一个晚上,风飞翼这会也是疲惫至极。可他知道,他不能倒下,苏亦彤还等着他寻来大夫替她治伤,所以,在他辨认出自己所处之地后,他便背着苏亦彤朝汴州地方向走去。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又或许是为了让背上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每走几步,总要与她说上一句话。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心安。
汴州与洛邑相距百里,不过若是顺着河流而下,不过半日,便能抵达汴州。只是如今洛邑干旱,洛邑河道早已干涸,即便是顺着河流步行,至少也要走上一日。
而与汴州相连的那条大河在洛邑南的方向,若真从那里走,则需先入洛邑城。
但显然,这个法子行不通。
所以,在稍稍静下心来后,风飞翼果断地选择了翻山越岭,走陡峭悬崖。
他的轻功很好,虽是一夜不曾安眠,一日不曾吃喝,可对于曾披挂上阵,于战场上拼杀过的他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如此翻了两个山头,到得日落西山时,风飞翼终是赶在汴州城门关上之际入了城。
入城之后,风飞翼便抱着苏亦彤直奔知府衙门。
彼时,奉旨留在汴州的钦差大人裴辞忧正在知府衙门的会客厅与现如今汴州城中声名鹊起,颇受百姓爱戴的玉无双商量要事,猛地就瞧见衙役匆匆来报,说有人闯知府衙门。
裴辞忧闻言,登时脸色一变,看了眼玉无双,疑惑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闯府?”
自苏亦彤把重建汴州城和经营商铺之事交给他与玉无双后,汴州城的情况可谓是是日渐转好。
而在如此盛况之下,他着实想不通,会有谁这么不长眼?
正凝眉思索间,裴辞忧眼角余光冷不防地瞥见一道黑影从外头闯了进来。
“快,快去寻大夫。”
来人声音急切,脚步虚浮,似是走了很远的山路才赶到这里,一入门,身子便向后晃了晃。
屋中灯火昏暗,看得不甚真切。
乍一看到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污垢,头发黏在一块,状似疯癫的男人闯了进来,裴辞忧与玉无双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