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京说:“还好吧。”
湛燕瞪大眼睛:“这都只是还好?你眼光会不会太高了,那哪样的才算帅。”
丛京想说其实不是她眼光高,只是她现在确实对男生提不起什么兴趣。
更何况单论皮相,丛京难得见谁能比得过沈知聿。只是和他相处有点束缚,是确实叫丛京心累的。
“我觉得性格和三观才重要。如果不是能真正打动我的,再帅也还是不喜欢。”
湛燕追上她,说:“哇,看不出来咱们阿京是这么有内涵的一个人,那我好想看看,以后让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
丛京笑笑,眼睑垂下,掩住所有思绪。
她喜欢的。
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遇到她喜欢的人。
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自己刚会对一个人萌生好感时就被强行剥夺了喜欢的权利,她的视线,她的呼吸,她的一言一行,全部都是属于那个人的,不能有一丝抗拒。
所以,这么累就还是别喜欢一个人了,还免得给人添了麻烦。
丛京说:“走吧,去练习了,你们不是还在赶进度吗。”
“嗯,过去吧。”
她们回到了场地,把饮料分发给认识的朋友。
朋友们中场休息,叫祝暨的是个像野猴子似的男生,一边接过丛京递来的饮料,一边随手撩起衣摆擦额头的汗:“谢了咱们阿京的请客,这人情咱记住了,明个儿哥请你们吃饭。”
湛燕立马打断了他的玩笑:“去一边去,人阿京平时忙得很,回家还有门禁,哪有时间应你的约。你不就是想约咱阿京吗,这借口早找百把年了吧。”
祝暨听乐了:“我说请丛京吃饭,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怎么,暗恋哥啊,我又不是单独约她一个人,大家伙都去,你怎么这么急。”
湛燕连忙呸呸两声:“暗恋你?可拉倒吧。”
话说着,一群人都笑了起来。丛京也为他们之间自然亲近的打闹而忍俊不禁。
祝暨和湛燕是从小认识到大的发小,习惯这样开玩笑了,他们偶尔也会这样开丛京的玩笑,大家都是一个专业的朋友,走得近,丛京也喜欢朋友间这样自然热闹的氛围,令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