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宁诸来时我正在忙碌,他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道:“你锯木头g什么,难不成童趣大发要做风筝?和谁家小姐约好了踏青游玩,放风筝助雅兴?好法子,又学到一招。”
彼时我正撸起袖子,脚踩在一块木桩上拿着锯子左右开弓,嘴里叼着一个榔头。我把王木匠家的工具基本上都借来了,但要具T做成什么样儿还没想好。
我把木头放在膝盖往上一顶,掰成两半:“是啊,把你绑在风筝上,送你上天。”
“不说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两块木头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选了稍好的那一块,答他:“面具。”
“面具在哪儿买不到,用得着亲自动手做?”
“我想做个不一样的,独特一点儿的。”
“你会木雕?”
“不会。”
宁诸捂住脸,“那结果一定惨不忍睹……”
“不会可以学,可否对我有点信心。”我问道,“你来找我g嘛?”
“我要回东城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时候,那你不去长公主宴了?”
“大小怎么说也是刺史,到玦城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该回去赴任了。至于长公主宴,去不去无所谓,我已心有所属。大概回去就会跟孙小姐求亲,你可要来赴我的喜宴啊。”
我接着砍我的木头:“你刚才跟我说你从宁大人那里听来的传闻,是什么?”
“差点把正事忘了,你要我调查的庞将军府灭门一事,又有了些内幕。一夜之间,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换了,神不知鬼不觉。这么短的时间调包这么多人,是怎么做到的?此外听闻庞赟已经有数月没有上朝,朝中无人发觉,也是,他平时也不Ai去,旷朝惯了,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庞将军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听说他曾去向长公主提亲。圣上没表态,只说会过问长公主意见。庞将军就欢天喜地地回去了,自此再没人目睹过他的行踪。”
“这种事,若没有陛下授旨,恐怕很难做到这么绝而隐秘,且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