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个关切低沉的男声:“还活着吗?”
花蜜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精神体清醒了,回到躯壳后。
脑子还有点懵。
躯壳的知觉还很迟钝,似乎所有比较清晰的感觉都首先从心口的痛觉复苏,涟漪阵阵式扩散。
“你还好吗?”说着有一只粗糙的手在轻轻擦她的脸颊,把她的上半身想抱起却又不敢动。
是……谁在如此小心地呵护她?
原来,她也能被人珍视呀。
经历过那么多绝望痛苦,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冷漠成了铜墙铁壁,如今却被这么轻易感动了。
呵~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呀。
这个世界给了她一丁点甜头,她又开始欢喜蹦哒着期待了。
一边拼命活着,一边又淡漠生命,这样看起来似乎很矛盾。
其实她只是很渴望活着,却又找不到继续存在的意义,久而久之她佛了。
被露水清洗过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不敢落下的蝴蝶,黑色的虹膜外围绕着一圈缓缓环动的绿。
那纯粹的绿色像是生机尽致森林。
环动的绿恰似针尖麦芒一般一晃而隐。
喉咙硬涩,全是血腥味她连一个“疼”字都说不出来。
“别害怕。我是丧。”来人把一片薄荷味盖在花蜜的脸上,“还活着就好,就好。”
花烬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丧还是怕她会被光刺到眼睛。
他费了好久才把人从这么大一堆树叶里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