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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梁越宁,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脾气太暴,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这和他先天性格有关,但其实也是因病而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梁越宁应该是阴虚火旺,每晚睡不着,常常心烦,夜不能寐,头晕脑胀,双耳发鸣,五心烦热,口干舌燥。”
“逸宣应该很怕冷,每当天冷的时候,他都总会腹痛,得温痛减,遇冷更甚,这叫寒邪内阻。”
说完这些后,她又重新看向气虚体弱的病老二淑玉。
“我和梁淑玉接触不多,但是我猜,他除了脾胃虚寒外,应该还有胸痹之症,这种病主要是因邪阻心络,气血不畅。轻则胸部憋闷,重则胸痛彻背,喘息不得。此外,他还有其他方面的疾病,比如食欲不振,肺痨,气血逆乱,肝气郁结,寒湿,头身疼痛,四肢清冷……算了,太多了,我就不一一细数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梁家,倒是不错。梁淑玉的病情,她需要把脉才能确证。但单是自己目前能看出来的问题,就已经很多了。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但也能叫人看出,这一家子兄弟,是真的在他身上花了很大的心血,不然以他这个破烂的身子,若是没人管,早就病死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淑玉原本靠在大哥身上,但在董惠莹细数他身上那些病症时,他徐徐坐直了身体,眸若冷电,绷紧了薄唇。
这个男人,他平日里仙气十足,仿似早已看破了红尘,俨然一副出尘之姿,超然世外。但那一切是假象,真正的他,心思极深,他只是不表示,不外露,像个病老虎,但病了这么久,几乎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一个药罐子,他若是心志不坚之辈,早就被自己折磨疯了。
而今,他一身煞气凛然,哪怕董惠莹知道他只是一个病秧子而已,体质太弱,完威胁不到自己。但他气势太重,犹若猛虎,有关爷之勇,浩然中又不失高雅清气,却震得自己连退三步。
“呃……”她抓了抓脖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淑玉又看了他半晌,接着,气场骤消,他萎靡下来,重新靠在大哥的身上。“不,妻主并未说错,淑玉确实已时日无多。”
说到这里,他又咳嗽了两声,唇边溢出血迹。他病的太重,五脏六腑,是病灶,几乎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董惠莹愣了下。
梁智宸轻轻按住淑玉的肩膀,眸子里也布满了沉痛。
逸宣和梁浩铭陡然愣住。
“时……时日无多?”逸宣看向大哥二哥,他嘴唇哆嗦着,难得这般失态,可是……怎就突然时日无多了?二哥的身体是很不好,但他们一直以为,就算治不好,二哥也不至于走的太早。
但现在听二哥的意思,二哥竟是,就快死了?
“大哥?”
逸宣惶惶然地看向梁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