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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韩官人外出访友,走了有一段日子,回来之后积压下了不少事。
她曾从朱杏芳这里了解过一些情况,朱杏芳泼了董惠莹不少脏水,令韩官人对董惠莹观感下降。但既然是为官,就不能偏听偏信,因此韩官人便让方澜姗通知董惠莹,这才有了今日的堂上对峙。
“我呸!”
朱杏芳喷了董惠莹一口唾沫,要不是董惠莹闪的快,没准真要被她吐身上。
她唇角一抽,这老婆子恶不恶心?
“董大宝,亏我还曾和你称姐道妹,我朱杏芳自认待你不薄,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她露出个奚落的表情,“梁家男儿五大三粗,个顶个的一米八多,身高比得上我大元女子,我朱杏芳又不是瞎了眼,能看得上才怪。况且,那个梁逸宣,他还是个瘸子,我朱杏芳若是想要男人,只需拿出几个铜板,十里八村未出嫁的汉子还不是随便我挑,我至于对他下手?”
“梁老六他勾引我不成,被我送上名司监,你因这事而恨我,之前在山上,你我偶遇,你仗着力气大,身手好,便抓了我,关在你家的柴房,我可真是错信了你,万万没想到,曾经被我真心拿妹妹的小娘子,竟如此的用心险恶!”
董惠莹甩都没甩她一眼,气定神闲。等她嘚吧完了,她才抱拳看向堂上的韩官人。
“官人,朱杏芳为人专横,心胸狭隘,我六夫君腿是不好,但容貌端正,比得上大多数男子。朱杏芳对我夫君起色心,还曾想用两吊铜板买下我夫君一夜,在被草民婉拒后,她因事败不甘心,散布谣言毁我夫君清誉。这些是事实,只需官人派人走访一下,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又看向朱杏芳,神色冷静继续道:“朱杏芳为人如何,草民不好评说,但她性情跋扈而恶劣,这在我们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又是一个贪色的,往日被她轻薄的男子,不管是已出嫁的,还是待字闺中的,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还请官人明察!”
朱杏芳有点慌,她底子不干净,但自己曾对董惠莹起杀心,这事若是查清了,自己就算能逃一死,也逃不过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官人!”
“这董大宝巧舌如簧,但草民真是清白的。”
董惠莹掀了下眼皮,凉凉道:“草民有人证。当日在山上,草民和我四夫君一起,朱杏芳推了草民一把,是我四夫君救了草民,但我四夫君反而因此差点掉下悬崖。千钧一发时,草民拽住四夫君,但没等草民把人拉上来,这朱杏芳便再度对草民出手,令草民和四夫君差点被害。这可是两条人命,其人心性险恶,请官人为草民做主!”
自始至终,董惠莹的态度都不卑不亢。她自称草民,她跪在堂下,可她背脊笔直,完看不见一丁一点的卑微,并且她还相当的镇静,展现出来的气度,也叫韩官人不禁高看了她一眼。
“这可是真的?”
韩官人面无表情看向朱杏芳,官威甚重。
朱杏芳哆嗦了一下,当她和韩官人对视,因心中有鬼,她直冒冷汗。但她打定了主意,抵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