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没有回应,他从门缝向外面看了看,外面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非常平整,远处两根高高的木杆让李臻感到有一点眼熟。
看了半晌,李臻忽然认出了这两根木杆,他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我的老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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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神情严峻地听完李臻的汇报,麟趾寺的秘密不在于地宫内堆放的金银和武器,而是这条密道。
“这件事必须要下禁口令,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上官婉儿异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卑职已经下了禁口令,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舍人曾告诉我,圣上在等我的麟趾寺报告。”
“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圣上,时机还不成熟,至于麟趾寺报告,我会向圣上解释,尽量拖延几天。”
李臻默默点头,他很了解上官婉儿的心机及策略,她尤其善于步步收网,滴水不漏,就像前天小细告诉自己,他师父沈南谬成了武则天的新男宠,李臻这才知道了上官婉儿对付薛怀义的致命一剑。
“卑职明白了,就不打扰舍人,告辞!”
李臻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跑,还有人在远处大喊大叫,李臻和上官婉儿都不由一怔,两人对望一眼,李臻转身便向外面走去,正好遇到上官婉儿的贴身侍女小娥冲进来,她收势不及,重重撞进了李臻怀中。
李臻连忙扶住她,上官婉儿脸一沉,不悦道:“慌慌张张做什么?”
小娥满脸通红,对上官婉儿行一礼道:“启禀主人,是薛怀义,他....他在发酒疯,拿着剑乱砍人,已经有两个宫人被他砍伤了。”
“我去看看!”
李臻快步走出官房,向远处发出喊声之处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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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义喝得半醉,他满腔怒火再也难以抑制,便借着酒劲执剑冲出了瑶光殿,直奔御医房杀气腾腾而去。
薛怀义心中不仅是滔天怒火,还有极度的屈辱,十年来他忠心耿耿服侍女皇,为她的登基和坐稳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她不需要自己了,便把自己象狗一样的一脚踢开,还找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当男宠,令薛怀义感到奇耻大辱。
今天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沈南谬那个狗东西,让他尝一尝敢欺辱自己的后果,薛怀义挥舞着长剑,向御医房大吼大叫冲去。
御医房位于太初宫最西面,是当值御医在太初宫内休息及配药之所,距离薛怀义的瑶光殿约五百余步。
此时,沈南谬正和几名御医在御医房内闲聊,他虽然成为了武则天的新男宠,但他并没有丢掉御医这个本职,这也是他和薛怀义的不同之处,他不想在圣眷中迷失自己,甚至不肯接受武则天给他的巨额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