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姜昌微觉赧然:“可是,万一他们查到陈鉴给我们传的消息……”
“他们能查到什么?!”姜昴冷了脸,“当年那些有干系的早就见了阎王了,物证也尽数毁了,他们如何查得到?杞人忧天!
“留陈鉴活口,原是为了你手头那点儿利,这会儿被人谋死了更好,省的你犹豫不决不好下手。”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陈鉴给自己留了后路,留了什么证据指证我们,该如何是好?”姜昌心下不安。
姜昴背着双手从书案后走到姜昌跟前:“你该学学阿炎,冷静稳重些。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像是干大事之人?”
一旁的薛炎略略低下眉头。
姜昌抿着嘴呼了一口气,瞥了瞥薛炎,稍有不甘:“我这不担心出岔子嘛。”
“担心什么!”姜昴低喝道,“他袁统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
“能查出凶手来都算他有本事!不是靠着和曹家的关系,他能当上洛京府尹?”
姜昌讪讪地偏开了头。
姜昴转过身又走回书案后:“如今你该想的是朝中局势。
“好好想想,如何让圣上与我们离得近些,如何对付曹溯那帮人。懂了?”
“孩儿知道了。”姜昌悻悻然应道。
“行了,没别的事都下去吧。”姜昴扬了扬手。
两人于是辞了出来。路上碰见婢女来传话说晚膳好了,便一同往饭厅而去。
姜昌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现在好了,你这个干儿子倒比我这个嫡亲儿子强了不知多少了。”
薛炎忙道:“大哥可别这么说,干儿子再怎么样,如何比得上嫡亲的?”
姜昌哼笑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