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等伏翎有所反应,一把将她扑倒在柔软的锦被上,按住她的双腕:“我说过,你不想去的应酬便不去。不想见的人也大可不必浪费心神去和他们周旋。”
伏翎静静地望着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这番言辞的坦率与赤诚,心里淌过阵阵暖意:“那样会不会显得我太任性了?怕府里的人觉得我没规矩。”
“府里是你家,你是这个家的主母,规矩也是你来定。”言轲一听她此话,便有些不畅快,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你是不是总也记不住自己的身份?
“这里是你家,你想怎样便怎样。”
“你说的啊!”伏翎一双乌眸亮闪闪的,似是酝酿着什么主意。
言轲一眼便察觉了出来,微微扬唇:“我说的都是对待别人,至于我嘛,等你能打得过我再谈。”
语罢,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伏翎急忙把头一偏,“我不管,你说了我想怎样便怎样的。我现在想起床!”
“我还说了,打得过我再谈。”言轲哑声低语,丹唇顺势如斜风细雨般轻抚过伏翎的香腮、嫣唇,修长的手指撩起了她腿上丝滑的轻薄纱裙……
此时,麓国公府大门外,苏心莲已经坐在七香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又一次掀起车帘往门口望去,这一望恰好看见沁竹走了过来。
“你是沁竹吧?”苏心莲瞬间笑意融融走下马车,“我们前日在范侯家见过的。”
沁竹也回以一抹得体的笑:“苏姑娘,今日我家夫人身子乏得很,需要卧床静养,不便会客,您请回吧。”
苏心莲没想到伏翎竟然避而不见,微怔了一下,有点僵硬地笑问:“你跟她说了我是来给她道歉的吗?”
“奴婢说了,我们夫人让我来问姑娘,不知姑娘你那里对不住我们夫人了,要特地来给她道歉?”沁竹语气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波澜。
苏心莲心下一阵窘迫:“我倒没有哪里对不住她,只是上次在范侯府里,那些贵妇娘子在我面前说你们夫人的那些话,实在太刻薄,我是想来替她们给夫人陪礼。”
沁竹道:“既然姑娘没有对不住我们夫人之处,自然也就不需要道歉了。至于替别人道歉,就更不需要了,毕竟一人做事一人担,又何劳苏姑娘操心呢?”
苏心莲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我也并非为她们操心,主要是我当日一见,觉得与你们夫人很投缘,想和她交个朋友。”
沁竹暗道夫人可真神,怎么什么都料到了,便从容答道:“我们夫人说交朋友贵在坦诚,而姑娘今日来此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说大家就不必要虚与委蛇了。”
苏心莲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实是没料到伏翎会看出自己的意图来,更没想到伏翎竟然还这般挑明了说,暗暗切齿:真是没教养!还懂不懂得为人处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