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呢?”伏翎走上前去,在一张空椅上坐下。
铁勇道:“昨日老许他们把咱衙署附近两条街还有城东一片的客栈、小铺,只要是能接待外客的,都查了个遍,都说没见过向天啸。
“我就说除非他不住客栈,不然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于飞道:“那要是他确实不住客栈,躲在别人家里呢?”
“布告上说得明白,谁若敢窝藏嫌犯,便以同罪论处。”何义吃完卷饼,把油纸团成一团捏在手里,“再说,向天啸是什么人?把他藏在家里不是引狼入室吗?但凡有妻女的人一般不会干这事。”
“藏?只怕他们藏不住。”铁勇咽下最后一口饼,拿手揩了一把嘴上的油渍,笑道,“嘿,你们不知道,昨晚我和捕房的小六一起回去,他跟我说啊,有个人看了告示,碰见他们在搜查向天啸,便说要举发他的邻居,说他邻居家好像藏了可疑的人。
“小六他们几个以为有了线索,兴冲冲跟了过去,一看,哪是什么向天啸,不过是他邻居趁着正妻回娘家,把个外室带到家里去了,又怕家里丫鬟婆子给他妻子报信,这才偷偷摸摸的。
“累得小六几个白跑一趟,那人赏银没捞着,倒得了他邻居二十两封口银子。”
何义笑了一声:“要是都这么举发起来,他向天啸怕是也难以藏身了。”
“那也难说。”曹靖道,“他既然在外屡次做恶都没被拿住,想必有他的藏身之法。比如,不用真实名姓,或者,背后有人帮他遮掩真实身份。”
伏翎觉得在理:“若如此说,他在京中必定有什么相与的人帮他,而且这个人来头应该不小。”
何义看了众人一眼:“这么一来,要把他揪出来可就不容易了啊。”
正说着,忽听门外“咚咚咚——”响起一阵击鼓声。
“什么人这么早来申冤?大人才刚去上朝。不会是向天啸那贼头又犯案了吧?”铁勇探着脖子往大门口处张望。
不一时,见门子过来向何义禀道:“何司吏,御史中丞吕家有人来报案,说他家大姑娘昨夜突然失踪,今早才知是被大淫贼向天啸抓走了,求官府速速派人去捉拿。”
何义疑道:“昨夜失踪,怎的今日便知是向天啸干的?状纸拿来我看看。”
伏翎等人皆在一旁静静听着。
何义看完诉状,对们门子道:“你先去把吕家的人叫去二堂,大人上朝未回,我们先问一问详细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