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翎赶忙往车厢角落里挪了挪,娇哼道:“我可闻到了,不但全是脂粉味,还是解语坊牌的呢!”
言轲听了微微一愣,转而低声失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噢,你还想瞒我不成?”伏翎佯作生气地乜斜着他。
“没有,正要坦白交代呢。”言轲便将上午去解语坊见到苏心莲前后发生之事讲述了一遍,只略去了苏心莲说的那几句冒犯伏翎的话。
伏翎听完闷闷的,语气里饱含着酸味:“有那样的大美人想要帮你生孩子延续血脉,你拒绝什么?白送上门的,何不接受了?”
言轲见她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心里美得发痒,勾着嘴角认真道:“我言轲的孩子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生的?”
“装模作样!”伏翎心里满意得很,嘴上却忍不住揶揄,“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在外面寻欢作乐吗?你干嘛学人家当柳下惠,白白叫人说你惧内?”
“惧内怎么了?犯哪条王法了?我乐意,谁能奈我何?”言轲脸色一黑,目光幽幽地望着伏翎,似是很不悦,“别拿为夫跟那些男人比。为夫是那些人能比得了的么?”
伏翎噗嗤一笑,摇摇头:“比不了,比不了。”
“知道就好。”言轲一边说一边解腰带脱衣裳。
伏翎讶然看着他手上那一连串麻利的动作:“你、你干嘛?”
言轲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放在一旁,挨近伏翎一抬手将她搂入怀中:“你不是嫌衣服上有脂粉味吗?现在没了。我在那儿没脱过衣服。”
伏翎的脸颊紧贴着他不着寸缕的身子,只觉得顿时一阵火热涌遍了全身,不知是自己脸上热还是他身上热。
鼻间传来淡淡的艾叶香味,伏翎没再去想苏心莲的事,倒不由想到了孟楠思,仰头瞟了一下言轲:“刚才我在孟大夫家碰到她庶母了,听她庶母那意思,好像觉得孟大夫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言轲低低问道:“你信么?”
伏翎把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我知道目前还不是。但我不知道你以后有没有把她收在身边的打算。”
言轲面色一黑,轻轻在她纤软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她只是帮我治病的大夫。仅此而已。”
伏翎不安地扭了扭腰:“那她对你的心意你也看得出来吧,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让她干等着,虚耗了青春。”
言轲以为方才掐疼了她,又摊平手掌按在被他掐过之处缓缓揉着,默了片刻,绷着心弦问道:“依你该怎样?”
伏翎噘了噘嘴:“我自然是做不到大大方方地让你收了她,不过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等着你。她挺好的,不要误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