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男儿绝对不像你们汉人那么奸诈!”
“你这个皇城司的探子至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连姓名都未曾告知。是不是有些没有诚意了些?”耶律余睹大声的问道。
而皇城司的察子已经走出了很远,听到耶律余睹的问话,停顿了一下脚步说道:“大宋的智慧,岂是你这等粗鄙的、野蛮的、无知的人能够领悟?你以为你学了几句雅语,读了几篇圣贤文章,会用几句典故,就成了汉人?可笑的北夷。”
说完,察子就走了。
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防止耶律余睹先发制人。
如果耶律余睹不遵守协定,执意占城不走,他绝对会用最凌厉的手段展开报复。
皇城司的察子左拐右拐,甩掉了几个契丹奴的跟踪,翻过一堵高墙,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契丹奴的眼中。
回到住处的皇城司察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后将头巾摘下。
一袭秀发顺着腰身滑落。
吐出了一个木珠,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洗漱了一番,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富家女子的模样。
这个察子是一名女子,名为林幼玉。
乃是有宋一朝唯一一名参加科举的女性,九岁就参加了童试,得孺人雅号,在重合元年参加了科举考试,名列第二。
那年高中状元的是皇帝的儿子,赵楷,这让林幼玉非常不服气。
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这察子的活计是真的累,银钱没有多少不说,还见不得人。当初就不该上当,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皇城司。”
“休得胡言。小心隔墙有耳。”林幼玉脸色一板,训斥的说道。
丫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故作古怪的模样,然后说道:“知道了。”
“喏,这是宁武关你那个英武的官老爷的信件。现在封了城,信件来往怕是困难,一切靠我们自己了。”
林幼玉接过信,拆开蜜蜡,仔细研读了一番,脸上挂上了极为爽朗的笑容。
“宁武关大捷!斩首数万,金人超过三万人或死或被俘,完颜宗翰大败而归!捷报!”林幼玉的声音有些激扬。
丫鬟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笑道:“小姐还让我小些声音,小姐还不是如此大声?辛亏这客栈都是咱们的人,要不是这么大的声音,金人稽查怕是就进来了,把小姐拉出去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