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欢收敛了些,也发文字:……多久了,你怎么才回?

    谢臻笑:但我不是回了么?

    李意欢:呵,怕不是同时跟好几个人聊天?

    谢臻:嗯,你猜猜有几个?

    李意欢:我才不猜。

    谢臻:就一个,傻。

    次日。

    天空纯净澄澈,仲春时节,温度升起来,如竹笋冒芽一般快。

    天气是美妙,但谢臻再次进入了新一轮的状态粘滞。

    一开始会畅快淋漓地下落,而后心底仅存的理智与自尊又会促使他自我谴责,短暂收敛之后,周而复始。

    许是早就麻木了,他心里清楚这规律,但并没怎么施加干预,放任自己这只孤舟漂泊自流。

    于是他昨晚睡,早上起迟了。

    谢臻索性慢悠悠洗漱,对着镜子剃须,再偏过侧脸,还行,巴掌印已消散得七七八八。

    出门之前,他扯过昨天的外套,预备塞进洗衣机,一管药膏从兜里落了出来。

    谢臻捡起来看了一眼。

    她不需要这玩意。

    也不需要他替她在许彦臣那出头。

    所以,自己昨天在纠结和愧疚什么?

    谢臻扯唇,淡淡笑了声,转身将它丢进垃圾桶。

    到学校时已经是十点钟,出操的大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