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紧咬着牙关,他也早忍不住轻Y出声。
“事发突然,只有暂且委屈你了,往后……朕会对你好的。”
nV帝扯开他的衣襟,手上动作却忽而僵住,呼x1也猛地急促起来,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沈家小郎,你父亲,可是沈钧?”停顿许久后,nV帝方缓缓发问。
“回禀陛下,家父确是名为沈钧……”
闻听此言,nV帝竟幽幽然笑出了声。
“沈家……甚好,甚好。”
她的话极简短,含义也不分明,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笃定,仿佛在此电光石火间堪破了什么机要秘史。
身上一暖,原是她将他的外衫轻拢了回去,复又一寸一寸整理妥帖。
明明是帝王之尊,却熟稔地为他做着贴身婢nV的活计,沈宴心中千回百转,一时竟然痴了。
一双玉手捧起他的脸庞,温柔厮磨片刻,终于取下他眼上缚带。
眼前视界由极致的黑转为极致的白,而她在无尽光芒中俯首看他,莞尔轻笑。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柳摇花笑,桃腮鲜妍。
既是倾国倾城的名花,亦是执掌生杀的帝王,眼波到处,看轻天下须眉。
这便是他与天下黎民所要效忠的君王。
“怎么不说话?”nV帝凑近了他,迎上他轻颤不止的眸子,“朕生得可美?”
自然是美极了。
沈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幼时受嫡母挟制,无缘进学,只曾在自己那简陋的小跨院里挑灯读过几本旧书,不过都是四书五经一类基础篇目,勉强教他懂得了做人的道理,平日里也能说出个囫囵话儿来。然若论及诗词歌赋、文法篇章,那可是半点不通了。
此刻明明想要回应她的话,脑海里盘绕的却只有一个美字,至于如何用辞藻去b拟这种美,他绞尽脑汁也寻觅不出。单一个美字,何等空洞而浅薄?这样鄙陋不通文采的他,又怎能配得上侍奉帝王呢……